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修养。
期间那个助理口中的少爷似乎也来看过我。不过我当时应该刚好在睡觉,醒来只看到放在床头的水果篮和鲜花。
可能确实是少爷的钞能力,尽管我表示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医生仍然坚持每天定期给我检查身体各项指标,甚至还查了血糖。
我其实并不想把来光启市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回到原世界,说悲观点,可能明天这个梦就醒了。
我问了护士小姐姐时间,大概推算了下,这个时候的陆沉还在Y国留学。可能在忙着赶期末大作业的ddl,也可能在校庆上引得无数女孩尖叫地弹着贝斯。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如果可以,真想看看这个样子的陆沉。回国的陆沉深受禁锢,这个世界像个巨大的网将他网住,永远失去自由。
我得帮帮他。我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后面的剧情。
于是我开始默写出后面的剧情,这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
可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我玩游戏的时候见到的陆沉是二次元的画风,这就意味着我现在其实连陆沉的脸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的。
等等?
那个助理是不是说过他家少爷也在Y国读书?
能够这么负责对待我这个“被撞到的受害者”,应该是位好人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拜托他将我带到Y国吗?
不行。我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别人再好,我这样赖着别人算怎么回事。
而且,第一,我没有身份,自然也没有护照,没法出国。第二,我就算到了Y国,非常幸运地找到了陆沉,他凭什么相信我。
这一刻,我非常深刻地认识到,我和陆沉之间…甚至隔了一个世界。
我苦笑出声,妥协之下,我拜托了那位助理问问他家少爷能否帮我定期带信给一位叫evan的留学生。
算作全了自己的念想。
如果真能让陆沉看到就好了,虽然帮不到什么忙,但是希望让他知道有人在支持他,不要试图去摧毁自己。
于是我拨通电话:“对,他是温得米尔读书的留学生,叫evan,就是我们本国人。”
“…”
对面是一阵沉默。
我害怕别人觉得麻烦:“不用特意帮我找他的,帮我把信封投到一家书店门口的邮筒就行。”
“书店名字?”
对面突然换了一个人接电话。但是感觉语气莫名熟悉。
我以为是换了一个负责这方面业务的助理,不禁笑着开口:“Daunt Book。非常感谢。”
对面更沉默了。似乎在权衡,良久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我连声感谢,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
至于我嘛,我后面还厚着脸皮找那位助理帮我弄了一个假身份,然后干起了我在原世界的老本行。
我打算等事业起步以后,要好好报答这位少爷和助理,他们真的是大好人。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不知道是我不幸运还是幸运。我竟然在光启市都快待一个月了。
我想着快速能够把国内的事业做起来,好为后面陆沉回国提供助力。于是每天都是应酬不完的饭局,和喝不完的酒,加不完的班。
唯一的慰藉,就是加完班在出租房写着给陆沉的信,将我出差各种地方见到的漂亮的花或者是树叶夹在信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