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了?”
“没有,就那水平。”
“别扯了。”
“真的,事实又改变不了。”
“成绩都出来了,确实没法改。”
“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邓梧阜一直在等着苏囿喻开口。
苏囿喻没有回答,但是问了一个新问题 “你为什么相信我,帮我说话,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又不了解我?”
“不久嘛?你八岁那年,我就认识你了,都认识你七年了,还不够久吗?”
然后,空气又很快归于安静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央一声大笑,打破了安静,“我排了24名,郑宇25名,笑死我了。”然后嘚嘚嗖嗖地走到郑宇旁边,“某些人啊,好像才真的脑子有问题,不怪你听不懂我同桌讲题,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我替我同桌原谅你了。”然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上,“菲菲女神,教导有方,这把可气死郑宇那装懂哥了!”
“嗯,继续加油。”
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说“这次月考的考试卷子其实是有些难的,表扬三个同学,董菲菲得了满分,总是非常细心踏实,据我所知,又是你们班的第一名吧,大家要向她看齐。苏囿喻是哪位同学啊,新转过来的吧,底子也很不错,也获得了满分。特别表扬一下沈央同学啊,破天荒的给我打了一个90分,平时打个60分都费劲,吊车尾的同学,突然像刘翔似的给我表演上跨栏飞跃了,太好了,看来同学们是真的知道没剩多少时间了,开始努力了,好现象啊。大家都要向沈央同学学习,不到最后一刻,不抛弃不放弃。好了课代表找几个同学把这个卷子发下去吧。我们好好讲一下。”
“听到没,虽然没赶超博尔特,也当上刘翔了。”沈央笑嘻嘻的转头跟邓梧阜显摆。
拿到卷子后,沈央唉声叹气,龇牙咧嘴的。“唉呀,这个考试前一天刚给我讲完,我写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唉呀,这个我过程全写对了,结果算错了;唉呀,这个没换算单位;唉呀……”
听取唉声一片,“你到底有完没完?”董菲菲终于忍不下去了。
沈央跟董菲菲哭诉,“同桌,你看这个,这个……这个!”
“我刚都听到了,虽然有遗憾,但是同样意味着,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原来是38名,现在24名,我说的是保证你前进10名,你一下前进了14名,再认真些,说不定下次可以再前进14名,不过前提是,你不要在老师讲课的时候在这里,唉个没完。”
“菲菲女神,教育的是,卑职这就听课。”
很快数学课就下课了,下节是语文课了。
苏囿喻很害怕,她不说,也没有任何表现,她怕别人看穿。
“叮铃铃——叮铃铃——”语文老师气哄哄的从前门进来,“这次语文卷子这么简单,你们都写的什么东西,更有甚者,命题作文都看不清题,母亲、父亲,那么大个字印在那里,你们的眼睛是摆设嘛?苏囿喻是哪个?你怎么回事,你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没睡醒嘛?最气的就是你写错的作文写的文笔、格式、构思、叙事,都很有条理。单看这个作文应该48往上的成绩。但是由于你写错了题目,这要是中考怎么办,我决定给你个零分,让你好好长个记性,看你下次还认不认真。过来把卷子取走吧。”
“就算是中考我还会这么干。”苏囿喻接过卷子。
“你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
“我说您教育的是——,谢谢老师。”
“知道错了就好,孩子还是好孩子,下次认真点嗷,行了,回去吧。”
“整了半天是故意的啊?”邓梧阜挑眉,像是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
“说什么呢,听不懂。”
“就~算~是~中~考~我~还~会~这~么~干~”
“你听错了。”
“不可能会错。”
“离这么远你怎么会听清?”
“鄙人不才,学过一点唇语,在赛场上打球的时候,和搭档配合的时候用。”
“那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低调低调。”
“你还真是听不出好赖话……”
后面几天陆续讲了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卷子,沈央在一次次遗憾中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除了打球吃饭,就是在学习。
“要不你玩会呢,别真考上了。”
“阜哥,你不懂,打球如果说是世界第一乐趣的话,学习是世界第二大乐趣,诶,要不你也开始学习吧,这样,咱俩又可以在一起了。你找你同桌,据我观察,苏囿喻是大神中的大神,算了算了,你这社交能力,还得我来。”
“苏苏女神,在干什么啊?”
“你正常点,我害怕。”
“咳——咳——”沈央清清嗓,“这个嘛,你看我在我同桌的带领下强势进步,你看你个菲菲两个学神,我目前算半个学神,咱们现在那就是学神区啊,不能偷偷进化,唯独落下阜哥啊。你看菲菲带我,你带他,正好,咱们携手共创辉煌啊!”
“你现在是该给我洗脑的环节吗,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看看你阜哥想不想学习吧。”
“你的意思是说,他同意,你就同意。”
“嗯呢,没事了吧,一边玩去吧,我这忙着呢,别打扰我了嗷。”说着打开保温杯正准备喝水。
“我同意。”邓梧阜在一旁说。
“咳咳咳——咳咳咳——”苏囿喻差点没呛死在那,“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苏老师废话少说了,开始布置任务吧。我可不比沈央那小子笨,要是考不过他,可就是你的教学实力不行了啊!”
“哦耶,不愧是我的阜哥,做什么都喜欢陪着我,我们又可以一起进步了,这大概是今年最酷的事了,哈哈哈哈哈”苏囿喻是真的懵了。
“苏老师,苏老师,上课时间不能溜号啊,要起好表率作用。”说着伸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苏囿喻眼前晃了又晃。
“学学学,学死你,这次我就让你学个够。”把她一个月做完的练习册都摆在邓梧阜桌子上了,约莫有30厘米厚。
“不是,你这老师怎么和别人家老师不一样啊?“
”爱学学,不学拉倒,谁求着你啊。”
“切,你等着瞧吧,士别三日定让你刮目相看。”
“好,我等着瞧。”
上天总喜欢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朝着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时,开玩笑似的增添一些变量。
中午午休,李川火急火燎地来班级通知,“转教育局通知,为了提高学生的身体素质,从我们这届开始,体育考试被列入初中毕业生升学考试。体测的项目有:坐位体前屈必选,女子800米,男子1000米,立定跳,掷实心球二选一。”
教室内哀嚎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大家别吵了,我知道这个通知很突然,作为赶上体测改革的第一届,一味地怨天尤人没有任何意义,大家历史也都学过商鞅变法,变则通,通则久,久则达。体育考试被列为毕业升学考试,对很多同学来说是未必是坏事,反而是机遇,你们不总是说,数学题死都学不会嘛,这不正好,跑两圈,跳一跳总会吧。正式体测的时间是下月二十五号,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有时间怨声载道,不如出去多跑几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怎么办啊,我跑步超级慢的。”董菲菲边做数学题边小声嘟囔边薅刘海。
“壮士,能复揪乎?”沈央用半开玩笑地腔调说,董菲菲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自己焦虑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薅刘海,通常发生在做数学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