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安回到家时,总觉得有人跟着,但他不能看,加上可能是错觉,他不确定,上电梯时,他刚进电梯,身后的人也刚要进来吻住他,沈宁安猛的推开,电梯关上,里面气氛紧张,沈宁安用手挡在额前,不敢去看,那个轻轻的开口说:“哥哥。”沈宁安愣了一瞬儿,缓缓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说:“阿辞,你……。”白暮辞说:“哥哥,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太…想你了。”这个“想”字语气很重,比之前的都重。沈宁安听白暮辞这话,心里想他遇到事了。沈宁安淡淡的说:“回家。”白暮辞听见“回家”这两个字他好久没听到了,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和哥哥回到有他们两个人的家,“家”这个字本身是普通的,或者换种话说是冷淡的,无情的。但是现在这个字好温暖,而自己在这个温暖下又能生存多久呢,他害怕自己失控了,就像今天自己亲手杀了那个人,别人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在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别人他早就不在乎了,只是害怕唯一对他好的哥哥也害怕他,就像他父亲说过的,他就是个怪物。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所以父亲才把家族里的灰色产业给了他。他却走的风生水起。
沈宁安房子内,白暮辞站着,一动不动,看着沈宁安,沈宁安一言不发,走到卧室门口,看向白暮辞说:“阿辞,过来。”白暮辞听话的走过去,沈宁安说:“你……。”白暮辞不说话,看着沈宁安,沈宁安抱住白暮辞,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没事、没事,别怕,哥哥在。”白暮辞平静心神,仿佛觉得自己回到小时候,每次受委屈或者伤害,哥哥每次都会抱着自己轻声安慰。白暮辞乖乖走进房间,坐到床的边缘,沈宁安看着白暮辞直到坐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比之前的更加猛烈,像是之前的小火堆慢慢被添加柴火燃烧起来,可最终还是被一盆水狠狠浇灭,沈宁安一边想一边走近,他想问白暮辞怎么了?是谁干的?可是自己帮不了他。但是他哭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心中的那团火,被泪水一点一点的填满,直至熄灭。或许嘴上说讨厌他,可是自己的生活全都有他的影子,他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用手抚去他的眼泪,语气柔和的说:“别怕,我的阿辞是最勇敢的,发生什么事了?跟哥哥说。好不好?”白暮辞一句话也不说,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宁安,沈宁安知道每次白暮辞露出这种神情,要么是撒娇,要么是委屈。沈宁安说:“你……”白暮辞说:“没,哥哥想多了。”沈宁安说:“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又逼你了?”白暮辞沉默不语,沈宁安说:“你瞒不了我。你之前什么事儿我是不知道的。肯定是他,不然的话你在极力掩饰些什么。每次要不是他的事儿你都不会这么快好,以前都是我哄你的。要是他的事儿你都会怕我担心。强装镇定的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白暮辞不语,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