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身下怎么这么硬?冰凉的呢,还。
我睡到床底了?
周围一片漆黑。咦,我睡觉前关灯了吗?
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手感不太对劲。
我记得,我上床时没穿这种衣服啊。手指附上去摸摸。这料子,是极好的丝绸。
再摸摸袖口,衣领。宽袖,左搭右。袖子上花纹细且少,极其细腻。
我用力摩挲着袖口衣纹,努力想分辨出这是什么图案。摸不出来,但我尽力分辨,这是些由线条组成的几何图案。
嗯,奇怪地挠挠头,却发现头发早已被一根簪子挽起,有些过长的头发没被挽起,披在脑后。
将簪子抽出,头发散落。
把簪子举到眼前,想看清它。
可实在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双手抚摸,再掂量掂量。玉质的。
怎么回事?
我开始感到害怕。我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汪?小汪?小汪?!”
我没感到它在撕扯我的衣边,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哦,对。我虽然想起刚才发现头发被挽起那一刻,没有摸到我的“耳朵”。那把我弄到这里的东西或者是力量,都已经把我送来,还顺便给我换了身衣服、挽了发丝,那么让我再次失去听力肯定也易如反掌。
我顺了顺长及腰边的青丝,拢到胸前,一边抚摸,一边宽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到了这里,什么都不熟,大不了就一死;反正在原来的那里,遗嘱早已写好。
只是可怜了妹妹。还有……王君。我还没见到他呢,我还想亲耳听听这个我隔着电子屏幕、想了九年的人的声音呢。
手指被头发包围的触觉让我有了些安全感。我有了心理上的依靠。
把簪子的尖端放在身下的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磨着。我不知道这玉簪能否经得起我这么粗糙地磨,但我身边只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