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煮到软烂的蔬菜融化在滚烫的汤里,暖烘烘的气息喷洒在周围,你坐在nikto对面哼着小曲,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吧台的对面是一个电子屏的仿壁炉,他们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那里传来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一切似乎回到了他们记忆中称得上“家”的地方。
莫斯科的夜晚总是寒冷的,残忍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妄图从来往的行人身上割下一块血肉,似乎只有躲到屋子里才能避免这糟糕的天气,也许家中的母亲会升起壁炉,在炉子上架起一口锅,里面是为工作归来的丈夫或者孩子们炖的浓汤,舀一碗喝下去,好像一天的疲惫和寒冷都被驱散了。
你们解决完冒着热气的汤,nikto自觉的端起碗走到吧台里,接着调酒区的水龙头洗着碗,你将为了搭配那身绿旗袍穿着的深色高跟鞋甩到地上,整个人蜷缩在卡座的沙发里看着他的动作,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nikto回来时就已经在酒吧门口挂上休息的牌子了,没有人能打扰你们彼此相处的时间。
有点委屈那么大一只斯拉夫人蜗居在那么小的地方洗碗了,你看着nikto像是一只被困在调酒台里的小熊,认真的清理着那些带着油渍的盘子。
好吧……平时跟自己一起调酒时怎么没感觉那个地方对nikto来说有点太窄了?
你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他刷完碗和今天揽客人用的酒杯,手悄咪咪的伸向放在桌子上自己调给他的酒,还没等自己摸到杯把,就被那双蓝色的眼睛捕捉到了,你心虚的不看他,悄咪咪的缩回手,打算把自己团成一只小团子。
nikto用放在桌子上擦酒杯水雾的布子擦了擦手,走过来坐在那个小团子身边,摘了战术手套的布满伤痕的大手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后又退远了些,nikto看着你,无奈笑了笑。
“Проклятье, она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хочет клейкий рисовый комочек, кусается, чтобы долго плакать, это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жалко.(该死的,她真的好像一只糯米团子,咬一口要哭很久吧,真的是让人怜惜阿)”
“Она больше не должна пить. В прошлый раз, когда она пила много желудка, она выглядела ужасно.(不可以让她再喝了,上次喝多胃不舒服的样子真是令人担心)”
脑海里又在打架了,但是nikto只是握了握手,又坐的靠你进了点,你将头从膝盖里拔出来,这个认磨磨蹭蹭的靠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狐狸般讨好。
“Just this once, let me take a sip~(就这一次~让我喝一口嘛~)”
nikto歪头状似不解,好像那那一瞬自己只听得懂俄语了。
好吧……小熊有什么坏心眼呢?他们只是怕你喝多了罢了。
你无奈的上前捧着nikto的脸,打算狂揉小熊的脑袋,当然,小熊自知自己很招你喜欢,所以没动任你蹂躏,你喜欢的那双蓝色眼睛也带着几分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不说的倔强小狗。
“The task went smoothly, and we will receive the final payment soon(任务很顺利,过不了很久我们就能收到尾款了)”
nikto偏了偏脑袋,让自己增大接触你手的面积,低沉又有点黏糊糊的俄式英语在你的耳边炸开,舒爽的让你抖了一激灵。你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用脸蹭了蹭他的面具。
“It seems that you can take a break for a while now. There are no other plans for you to go out at the "Messenger" bar. Stay with me recently(看来你最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现在“信使”酒吧还没有其他需要你外出的计划,最近陪在我身边吧)”
nikto点了点,那双有力的臂膀将你柔软的腰肢锁在臂弯里,独属于你温柔香甜的气息透过面罩直直的闯进nikto鼻子里,你像是被他囚禁在他臂弯里的百灵鸟,但只有你们彼此知道,主导权永远在你的手中。
nikto紧紧的环抱着你,温热的气息喷在在你的脖颈上,你低头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失落的孩童。
“Ветер сквозь пустыню”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
"Я молча говорю тебе, что я пьян"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Ночь в Улан - Баторе"
(乌兰巴托的夜)
"Так тихо, так тихо"
(那么静,那么静)
"Даже ветра не слышно"
(连风都听不到)
"Не слышно"
(听不到)
nikto安静的听着你低声唱的歌谣,温柔又带着忧伤,像是他们在绝境中第一次见到的你,像是他们在教堂中第一次见到的圣母,像是他们在记忆中每一次见到的母亲。他们闭上眼睛,享受独属于你们之间的温柔祥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