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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壁画

西双版纳惊魂谷

要疯了!

铁板玄关本就算不上厚重,加之年代久远,被我们这么一折腾早变了形,奇丑无比地卡在那,岁岁可危。然而眼前看似平静的水面,却有可能暗藏杀机!

我刚告诉他们说这水不能下,马脸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怎么,一步一颤地就想朝那水里钻,我一把拉住他:“你疯啦!没听我说什么吗?”呵斥之下他这才回过神来,满面痛楚。

我想可能他现在才挤出时间来伤感吧。我虽不懂同性相吸的那种美丽,却也明白情到深处之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我想随便安慰安慰他,可还未等我说上什么,背后“哮”的一声把我本想搭在他肩上的手吓得直哆嗦。

我以为鬼都是能穿墙的,原来外面那死老太婆没电视里那么有本事,真他娘不幸中的大幸。

声音不算太激烈,但也足够震断我们的神经,我把马脸拽到边上又急忙四处乱摸周围的墙身,想发现些机关之类的,这死水水道不会真是凿来供闲人坐着垂钓的吧?叶敏也学着我的样儿四处乱摸不知摸到什么,一抠之下我们头顶候地传来一阵阵“密密宰窄”的响动,声音很轻、很细、很长。因为我们一直处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五感可谓是运用到了极限,所以这分钟所有的感官都异常灵敏,声音虽细小,但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数量极多!

这声音还真他妈疹人。

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嘛嘛”声,头顶河壁上居然有东西直线垂落下来。因为光源有限,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数量颇多,黑糊糊的大片大把的怪东西让我心里猛一沉。在中世纪前叶北非的一些国家里,统治者们会在牢房的上方养上不计其数的小蛇,靠机关控制着。一旦某个囚犯被判了死刑,行刑的剑子手就会拨下机关,让那些细蛇从天而降,吞噬掉那些也许是罪大恶极的死囚犯,与电椅不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们认为天降神蛇是上天圣洁的力量,这与食罪人的说法如出一辙。他们认为蛇是万灵之长,能带走罪人所犯下的一切罪尊。而最残忍恐怖之处,就是那些蛇百分之九十都是无毒的,另外百分之十就算有毒,被咬上几口也不会立即见血封喉。

因为在让无数条细蛇撕咬全身的同时,刽子手还会在周围驱赶惊吓蛇群,蛇群一旦受了惊,不但会张口乱咬,还会四处寻找躲避藏身的地方,于是,死囚犯的眼、耳、口、鼻等等都成了蛇群最理想的藏匿之地……那时候,他们都惯用这种极为残酷的方法惩治死囚犯。

想起那比南非女子接受的割礼还要恐怖百倍的蛇宴刑,我腿都抖成簸箕了。我起初以为是蛇阵,可哆哆嗦嗦了一会儿却不见传说中的蛇群围攻,我忙摸出手电筒,待光束划过,我差点没喊娘。

那些乌黑亮泽,宛如瀑布一般的东西,竟然全是头发!

从天而降的不是天兵天将,更不是蛇群,而是人的头发。我从小就对头发非常敏感,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鬼怪的代名词。此时大束大束的头发从上方的塌陷处进出,软塌塌地垂下来,有些长的已经垂入水中,有些还垂吊在半空中……影影绰绰,形成一道“靓丽”的发林。偶尔有风掠过,大把大把的头发就随着夜风飘舞,那情形一现,我脑袋里就轰一声炸开了。

哪来这么多的头发?我把手电筒的光束移到发根处,凛然一惊!河面顶上那面墙上居然也绘制着壁画,但并不是河壁两侧一样的骆虞,而是些女子张臂朝天的模样。母仪飞天图?

上方壁画排列整齐,比起之前看到的各类无骨龙和白虎,这些女子有些不同:首先是格局,先前的壁画无论画的是什么,都像是聚集挥发后而精细于墙,无框无架,棚棚如生。可这些母仪飞天图却有框有架,依次排列,一幅连着一幅。我看框架倒是有了,但是格局之内描绘的女子却都很模糊,不是经年积月、年代久远的那种斑驳模糊,而是画本身就很模糊,很像是素描配合淡水墨那种组合的样子,这实在令人费解。

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下,这些壁画除了框架整齐、画质模糊之外,也没什么独特之处,唯独画中各女子的发髻,竟从画壁里倾泻而出,垂直倒立于水面之上。这些长发原先应该是被什么绑住着的,只怕是被叶敏鼓捣到线头一类的机关才全松开垂了下来。微风吹垂柳,则心旷神怡;晚风拂垂发,则汗毛直弯。

前段时间我常陪着老爷子四处游历,也去过与麦积山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和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并列中国四大窟的甘肃敦煌莫高窟,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里面诸如79、113、148等窟的《千手经变》。想不到在云南,竟也有如此弦人听闻、让我永生难忘的壁画。

此刻念起入寝之后和叶敏观摩到的那些腾空无骨龙,筛糠间我候地想起点东西,忙把马脸的眼镜抢过来,戴起,重新细看了一遍那些诡异的母仪飞天图,果不其然!腾空骨龙周身无肉只存眼,飞天母仪非但长发飘逸竟然还有手指头!

这“惊鸿一警”险些让我一个题趣掉进河道里去,墙面图中各女子竟然有和我们一样的手指头!并且和她们那些“头发”一样,皆是破墙而出!

真头发?假头发?真手指还是假手指?我惊忧不已,不敢再多看半眼,但越是这样想,目光却越发难以收回,这些母仪飞天图仿佛有股凡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令我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

图中各女子的头发手指与壁上之画的衔接可谓是近乎完美,几乎没有半点瑕,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它们散发出一种无法比拟的寂静又恐怖的森森美感。我直接怀疑这墙是不是有真人横尸其内,沙土混夯石,千秋万代为艺术奉献自己的头发和手指,要不总不可能头发和指头都是切下来塞进去的吧?如果真有尸体,那真是残忍到了极点。看着这茬,我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东西——商纤王的肉林。

世界上还真存有如此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毛骨悚然的事。

马脸的眼镜在我脸上,他自然没看出手指,只是盯着满世界的垂发打愣,叶敏则同我一样,看得很仔细,却看得泪流满面。不知她这是出于惊恐还是出于同情墙内那些惨死的女子。

我示意叶敏不要把发现指头的事告诉马脸,我怕他会承受不了。

看着叶敏木然点头,我心里更是慌乱如麻,紊乱的脑海里忽然有幅画面浮现出来:建筑这地方的人,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便独自信步到此,泛舟水上,卧睡舟中,随之慢慢飘摇而过,身枕舟、面仰壁,摇摇纸扇,吟吟古诗,静静观赏这顶上活色生香的母仪飞天图……当然,这名称是我自己擅自捏取的,鬼知道在以前它们叫什么,或许更疹人也说不准。

想到这些我不禁大倒胃口,胃中翻滚,想呕。

“晓当!”我欲呕吐,但是呕吐的声音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我,自然便是铁门之音了。我不禁骂了一句,这玩意儿怎么跟小时候每天早晨六点半那杀千刀的广播体操一样烦人!小时候天天被催着起床,长大了居然还被催着去死,我突然变得有些暴躁,眼睛都有些红了,大不了折回去拼了算了!

我情绪上的变化叶敏自是看在眼里,忙拉住我,没说什么,大概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看她一脸梨花带雨的娇容,我稍稍冷静了一点。

在一些突发事件里,过度或过激的情绪总会引起一些冲动的言行举止,在医学上的解释无非就是哪儿又分泌了什么什么,然后这些什么什么对哪儿又起了什么什么样的作用,所以最后引起了什么什么……我对医学始终抱有一种莫名畏惧的心理,所以对这些专业解释总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此刻叶敏发现了我的情绪波动,及时制止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好,于是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告诉她我没事。那微笑肯定笑得武丑。

困扰我们的声音再度响起,前面还只是类似敲打,这次更甚,铁门玄关外传进来的声音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死命抓挠一般,听得我们心惊肉跳。事到如今,唯有豁出去了!我硬着头皮伸手抓住一簇垂下来的死人头发,拽了拽,很结实,立马转身问马脸和叶敏:“你们玩过吊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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