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引星“我去,苏新皓你看片!”
陈引星大喊一声,从地上蹦起来直奔沙发,一把捂住了陈浚铭的眼睛。
陈浚铭正拿着不锈钢勺挖西瓜往嘴巴里送,注意力完全没放在电视机上,被陈引星的举动吓了一跳,西瓜还没送到嘴巴里就掉了,鲜红的西瓜汁在胸前印了一大块。
陈浚铭“最甜的一块……”
掉了。
陈浚铭在心里为逝去的西瓜心默哀三秒钟。
与此同时,苏新皓飞快地一抬手啪嗒把电视机关了。
还没从刚刚的暴击中回过神来,爆了一句粗口:
苏新皓“你吖的才看片呢!”
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好吗。
少年耳根爆红,本能的去寻陈引星为自己辩解,对上少女的视线后又迅速移开。
一阵诡异的沉默,最终还是陈浚铭打破僵局,开口道:
陈浚铭“姐,今晚十点停水,我们赶紧回去洗澡吧。”
陈引星“对对,回去洗澡了。”
陈引星就着台阶下来,拉着陈浚铭就往门外跑,扔下一句话:
陈引星“那个什么,作业明天早上再写吧!”
其实根本不用跑几步路,因为两家就住在对门,出了这家门,再往前几步便进了另一家。
门被匡的一声关上,苏新皓隐约听到外边掏钥匙开门的声音,坐地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站起来抓了抓头发,也去阳台上收衣服,准备洗澡。
陈引星进了家门,抬头一看客厅的钟,指针才走到八点半,距离停水早得很。
陈引星“你先去洗。”
陈引星拍拍陈浚铭的背,后者将没吃完的半边西瓜放在茶几上,乖乖的进了浴室。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很热,从额头到脸颊到脖颈再到背心都出了一层汗,身上燥得慌,连忙进房间打开空调,狠狠调低到了18度。
叔叔小姨,也就是陈浚铭的爸爸妈妈在巷子转角开了一家诊所,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因为舍不得花钱请帮手,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估计也得很晚才回。
陈引星房间不大,靠着墙摆了一张小床,但紧挨着床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和一个中等大小的衣柜。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剩余的空间了。
她感觉稍微凉快了些,坐到桌子前,从脚下的只箱子里抽出一张宣纸,用镇尺压好,又挑了一只兼毫小楷笔,放进笔缸里润着,然后挑了块口粮墨,砚台上洒一点水,细细地磨。
醒了墨以后开始写。蝇头小楷,是赵孟頫的老子道德经,一笔一划都极其考究,秀气有力。
陈引星写字是跟爷爷学的。
她在来叔叔小姨家里之前一直跟着爷爷住,六岁就开始拿毛笔,写了十多年,篆隶行楷草都会点,虽说不是什么大师水准,但足够去书法兴趣班当个普通老师了。
她更擅长行书,只是写小楷能够让纷乱的心绪更快速地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