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系统没再说话了，而我则抱紧了我的手臂，等待着既定的命运。

过了一会，系统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其实…你还有两个选择。”

“两个？除了死我还有别的选择？”我有些怀疑地抬起头问道。

“其一，你还记得刚进怡红楼看到的那位男子吧，他是最近才被卖入楼中的，而且他的那副皮囊算是上乘，倘若你将他掳来献给天合宗主，她应当不会再怪罪于你。”系统还是很会洞悉人心，“毕竟…她此番如此煞费苦心，其实就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真实态度。”

是啊，只要我对她表了衷心，人多人少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苦笑了一声，“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人命是可以用数量来衡量的？”我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我放了那十几个人，而只将一个人推出去，便算是大发善心…问心无愧了吗？”

一时之间，再无人说话，我想系统也许是对我这种较真的性子无语了吧。

我想活着，但我却不想以那种方式活着，所以…活着很难…

“其二，你可以去找温旭，他会护你。”系统又开口说话了，这番话它似乎斟酌了很久。

“温旭？他为何会护我？”我听了它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好在原本凝结的空气终于被打破了。

“你还记得你手上的那朵花形胎记吗？”系统反问道。

我点了点头，撩起了衣袖，看向那块胎记，“当然，你不是还说我的名字就是取自于此的吗？”

“你其实是温旭的亲妹妹，他此番来夷陵就是为了寻你的，而这块胎记便是你身份的最好证明。”系统解释道。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要尽力捋清楚现下的情况，“难怪…难怪我之前问你，我有没有其他的特殊身份你不告诉我，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亏的我当时还真的以为它不知道，真是气煞我也。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便又问道：“那你为何现下就愿意告诉我了？”

“难道是看我已经走投无路，才可怜可怜我的吗？”我托着下巴思忖道。

它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告诉了我一个骇人的事实。

“我现在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就要去找他了…”它问道。

“除了这样做，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底气，一丝生机总好过没有吧。

“你有想过后果吗？”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隐忍，“你也知道，温氏在射日之征后便会全族覆灭，就连温情他们都被挫骨扬灰，未能幸免，你觉得你能成为那个例外吗？”

“你会死的！”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它的这句话，我会死…我知道。

原来，系统此前不愿同我提及这件事，原因竟是害怕我会向温情他们一样，遭天下修士讨伐，最后不得善终。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你并非书中之人，所以…我无法预知你的命运轨迹。”也就是说，它不能保证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里性命无虞。

未知前路，方能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