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愿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担心道:“喂!裴弦淮,该回神了。”
裴弦淮回过神来,他望向苏砚愿的眼神中带着不解但很快被斜月代替,他摇头道:“没事,在想事情而已,已经没事了,对了,你的房间在我对面。”说罢抬起手指向一道门继续道:“那是我的房间。”又指了指对面的门:“那是你的房间。”
“能分的清吗?砚愿?”
“哦~懂了。”或许是太过认真,认真的没听出裴弦淮叫他的称呼变了。
——
盛夏之夜,微风轻拂,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
苏砚愿刚刚沐浴完毕,身着宽松的睡衣,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迷茫,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映照出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他的长白发湿漉漉地垂落在肩膀两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晚风调皮地掀起窗帘,轻轻抚摸着他白皙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然而,苏砚愿对这一切恍若未觉,他的目光穿越夜空,仿佛望向了遥远的地方。
此刻的他,宛如一尊美丽而孤独的雕塑,在寂静的黑夜中默默沉思。
这沉思没过许久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扰,他思绪回笼,道:“进来吧。”说完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男生,他手拿一杯牛奶往苏砚愿的身旁走去。
“晚上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裴弦淮将牛奶放在桌上,在苏砚愿的身旁坐了下来。
苏砚愿转头看向他,露出一抹浅笑,
“谢谢。”他端起牛奶,轻轻啜饮了一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股舒适的感觉。
裴弦淮看着苏砚愿,眼神中透着关切,“你有心事?”
苏砚愿微微一愣,手中的杯子停了下来,他低头轻声说道,“童年往事罢了 ,本来不值得回忆的,可这副回忆总是如洪流般冲进我的大脑。”说完他又看向裴弦淮,叹了口气,悲哀道:“算了,与你这个刚认识的舍友说什么呢……”
裴弦淮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你愿意倾诉,我很乐意倾听。”
“有时候,说出来会让心里舒服些。”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但苏砚愿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解释。
他也不生气。
先期待一下吧……
等苏砚愿喝完这杯牛奶就有一些困意了,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时,转头跟裴弦淮道:“舍友,我要睡了,能否出去了?还有谢谢你的牛奶。”刚才还一脸悲伤的表情瞬间换成了喜笑颜开的表情,他那狐狸眼在夜晚格外的美丽,这让裴弦淮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了。
一夜无眠。
“叮叮——”闹钟声响起,被吵醒的苏砚愿抬手关掉闹钟,起身看着外面的太阳。
瞬间他想起来这里是学校并不是学校外面!
他惊呼一声,连忙拿开薄被子穿上拖鞋拿起衣服,刚穿好就传来敲门声。
“苏砚愿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嗯,醒了进来吧。”
裴弦淮两手端着早餐进到房间里,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对苏砚愿道:“去洗个漱,吃早餐吧。”
苏砚愿洗漱完后做到饭桌前,看着丰盛的早餐,对裴弦淮道:“谢了哈,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就当是我感谢你昨晚陪我聊天的报酬。”裴弦淮笑道。
苏砚愿也不再推辞,两人吃完早饭后一起去了教室。
一路上不少女生对着他俩指指点点,苏砚愿感到十分疑惑,但也没多问。
直到走进教室,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生会那样。
同学甲:“天哪!苏砚愿他回来了!”
同学已:“对啊对啊,而且他还是和校草一起来的!”
同学丙:“可恶,我的校草被别人抢走了!”
苏砚愿:“……?”
听到这些话,苏砚愿一脸茫然地看向裴弦淮,后者则是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他们在说什么?校草不是我吗?哦!他忘了,他当校草的时候有意退学了,所以校草这个名号被人占有了。
他赫然一下,苏砚愿用后肘撞了撞裴弦淮,只用两人能听到声音问道:“她们指的校草是你?”
裴弦淮注视着他的眸子,笑而不语道:“是啊,怎么啦?”
“没事,突然有点怀念了。”
“?”
他正要说什么结果早自习铃声响起,那些还在说话的同学瞬间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读起书来。
苏砚愿来到自己的位置前,这个位置是他还没有退学之前就坐的位置,他看了一下发现这所学校竟然卫生保持的挺好啊,都过去几月了,他这个空了几月没人坐的位置竟然还是一尘不染的。
该让父亲给这所学校评个好评了。
他刚坐下就看到被自己遗忘在教室门口的裴弦淮坐在了他后面,唉?他竟然是自己的后桌!也是舍友,你以后会不会是兄弟了?
他摇了摇头,或许只能做个朋友或舍友吧。
“同学们,卷子翻到我们昨日讲的那道题,看看还有没有不会的……”
……
苏砚愿不想听课只想出去和朋友鬼混去,他咬着笔手撑着下颚看着外面的大树。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丑事和狼狈不堪的画面,尽管过了那么多年了,但还是记忆犹新,苏砚愿皱了皱眉,或许……
正在往后想着一只粉笔朝他扔来,眼疾手快般一下就把粉笔接住,眼神瞬间变冷。
竟敢袭击小爷?是哪个不要命的?
裴弦淮从刚才就注意到刘贵的眼神瞥见了还在想心事的苏砚愿,本来想提醒他的,可老师的速度比他的还要快!
所以裴弦淮为这个舍友前桌默哀啊
苏砚愿想着就看到此刻还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眼神怒瞪着自己,他心下一惊!
刘贵怒斥道:“苏砚愿!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出去给我罚站!”
瞬间看向苏砚愿的眼神中出现了悲哀,搞笑,嘲笑,但更多的还是关心,看来即使他走了几个月即使校草这个名号已不再,但喜欢他的人还是那么多。
苏砚愿把笔拿下来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就走出了班级门口。
等苏砚愿走后,刘贵才放下怒斥的眼神换为正常的眼神继续讲课,因为专心讲课的刘某并没有注意到后面裴弦淮这节课都在看外面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