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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快得吓人。

许望喧意识到自己埋在最心底的感情再也盖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这种感情，尤其对方是他最最重视的哥哥。

但这就好像带刺的藤蔓一样在许望喧的心里以不可控的速度蔓延滋长，他对哥哥的尊敬使他试图捂住这要命感情，但最终都无济于事。一头名为爱意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最终挤满整颗心脏，在胸腔中迸裂，冲向大脑，堵住他的喉咙。

许望喧感觉自己的鼻头好酸，眼睛好涨。他想喊他，想喊他别再这样下去了。但他的喉咙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张着嘴，声带就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于……”

“嘘！！！”

门外隐隐传来了恶棍们的吵嚷声，于攸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许望喧的嘴，紧紧地将他贴在墙角，一边别着头眉头紧锁听着门外的声音。因为刚才趟了水，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水珠，胸口起伏着，白色衬衫紧贴在身上，优秀的颈肩线条若隐若现。

好危险的距离。

是于攸止亲手拔断了许望喧心里的最后一根弦。

许望喧一把拉下了于攸止覆在自己嘴上的手，另一只手圈在于攸止的腰上把他转了个方向抵在墙上。

衣服是湿的，贴在皮肤上，头发在滴水。于攸止隔着湿透的布料感受到许望喧的滚烫的体温。

“？！许望喧？”

许望喧捧住于攸止的脸。一个吻毫无保留地落了下去。

是一个青涩且热烈的吻。

年少的许望喧没有什么吻技，只会一下下啃咬着于攸止的水唇，笨拙地牙齿碰牙齿。但他很用力，用力到于攸止的嘴都被磨出了血，鲜血的腥涩味灌满了整个口腔。许望喧紧紧闭着双眼，从没想过自己现在会是什么狼狈模样，他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就像一头掉进了水里却仍嗜血的狼。抬起头时，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居然已经流了一脸。

于攸止呆愣愣地看着他的弟弟，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

“哥……不，于攸止儿。”

许望喧嗓音低沉，双眼布满血丝。

“对不起，但，我喜欢你。”

“你……开什么玩笑！！”于攸止一把推开许望喧，“你这是被吓傻了吗？！”

门外的吵嚷声渐渐远去，许望喧抬眼与于攸止对视。“很可惜，我没傻。”“那你就给我正常一点！”

许望喧张开手臂环住了于攸止，年纪小却比于攸止高半头。滚烫的鼻息拍打在于攸止的耳根，于攸止的脸不受控制地一片潮红。“哥，我知道这很荒唐，”许望喧的声音似乎掺了些委屈，搞的于攸止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但是我喜欢哥。”许望喧抬起头，将于攸止挪开一些距离，对上他的双眼紧紧锁住他。

“于攸止儿，我爱你。我可以追你吗。”

“啊？……我……我是你哥哥啊你个傻子，我是个男的好吗！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于攸止瞪着双眼，觉得自己的弟弟就像脑子坏掉了一样，好不容易把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就给自己整了这一出，又是亲又是表白的，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初吻……想到这，被许望喧啃破的嘴唇抽了一下，疼的于攸止直吸气。许望喧见他这反应，分明是因为自己盲目疯狂的行为受了伤，无边的懊恼席卷而来。他低下头，心疼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于攸止嘴上的伤口。

告白后的好处就是，再亲密的行为对许望喧来说都毫无心理负担。

小心翼翼掩饰着的感情忽然一下子决了堤，许望喧必须知道，在爱意刚开始萌芽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但于攸止无法接受，他惊异地使劲推开许望喧，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无力地威胁：“许望喧你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没关系，我会好好把你追回来的。”

“我有能力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