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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贺(回避依恋性人格)/下属严(富二代真诚小狗) |勿上身真人|
【奢望爱,又惧怕爱】
还没等贺峻霖想清楚自己的情绪,大晚上正在公司加班的他就接到一个措不及防的电话。
“你在哪啊?妈妈给你发了这么多消息这怎么都不回。”贺峻霖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在加班,找我干什么?”
“上周不是跟你说了你弟弟要结婚了,要买辆车。峻霖,我养你这么大,给你花了多少钱。我那么爱你,你连留住你爸爸的能力都没有,你不想再看妈妈离婚吧。你现在对你弟弟好,将来你弟弟会报答你的。”
“报答?他不报复我就行了。我工作这几年给你转了多少钱?他要创业我给他投资,要结婚我凑彩礼,我到底要怎么你才满意?妈,你如果当初把我生下来只是想留住爸爸,那你就不要用你爱我当借口啊!我受不起你那些满含期望的爱。”
贺峻霖握着手机对手不住的颤抖,内心的不满倾泻而出。既然他出生就是一个工具,那他又何必维系这些亲情。
“你在说些什么!贺峻霖,我怎么不爱你,从小到大我把你培养的不好吗?是你自己不争气,你比不过那个孩子,连你生病受伤你爸都不来看你,都是你的错!是你留不住他我们才离婚的。”
电话对面的女人越说越激动,仿佛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一个孩子身上,她就可以掩盖那段婚姻本身的破碎和不堪。
“是…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养着我,那时候你就应该下手重一点让我死。”
电话里的人被戳中了心事,半晌不再开口。
“钱我会转你的,最后一次。别再来找我了。”贺峻霖挂断电话,大口地喘着粗气,自己揭开那道伤疤果然只会更痛。
电话再次震动了一下,备注是妈妈的短信界面传来消息:
“霖霖,妈妈当初…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按黑屏幕,贺峻霖自嘲地勾起嘴角,办公室里只开着微弱的灯,周围一切都是黑的。贺峻霖的手抚过腰间,有一条不算太明显的疤痕,早已经长好了,但痕迹却永远也也消失不了。
如果自己
贺峻霖在办公室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严浩翔发现贺峻霖有些不对劲。眼睛像是哭过,整个人也很不在状态,甚至完美主义的他还打错了几个程序。
虽然自己被拒绝了,但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也不是说不在意就能做到的。严浩翔害怕贺峻霖生气,只能尽力让自己不再跨越他们之间的界限。
在贺峻霖开会时第二次迷糊地拿错自己的杯子往嘴里送时,严浩翔终于发现了不对。
“组长,你是不是生病了?”严浩翔拦住他的动作。
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的手就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烫!你发烧了!”严浩翔直接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往外走。贺峻霖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上了严浩翔的车。
“你要带我去哪?”贺峻霖才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医院,你生病了你不知道吗?”严浩翔的声音有些着急,甚至带了些恼怒。“贺峻霖。既然不要我对你好,那你就照顾好自己啊。为什么又让人担心。”
“不要。”贺峻霖半晌才开口道。
“什么?”严浩翔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要去医院,我不要。我讨厌那里的味道。”贺峻霖埋着头,双手握着安全带,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车窗上。
“可是你发烧了,整个人状态也不对,我不敢给你乱吃药,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好吗?”严浩翔看着身边人的虚弱,语气也不自觉地放软。
“求求你了,不要去医院,不要去…”贺峻霖带着哭腔的声音把严浩翔吓了一跳。
在路边停好车转头发现贺峻霖脸上满是泪水。手忙脚乱地抽纸去帮他擦泪,满脸无措的开口,
“不去,我们不去了,贺儿。回家可以吗?你别哭,我都听你的。乖,别哭了。”
严浩翔将人揽进怀里轻拍着背安抚,看着贺峻霖情绪逐渐冷静并慢慢闭上眼睡着了才把人放开,一脚油门刹回了自己家。
马不停蹄地把人安顿好,严浩翔又是帮人擦脸,又是帮人换毛巾降温。看着面前人红透的脸,心里满是懊悔和心疼。
贺峻霖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父母总是在争吵。贺峻霖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母亲一遍遍的崩溃和父亲一次次的冷漠。
明明已经破败到摇摇欲坠的婚姻,因为母亲的执着勉强维持。贺峻霖无数次在母亲的安排下哭着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回家,换来的只有寥寥几句的安慰和冰冷的挂断铃声。
他想过无数次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养育他这么大。可如果爱,为什么会把父亲的离开怪罪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会为了留住父亲,不惜把自己推到玻璃碎片中…
他倒在碎片中,满手的鲜血。就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母亲又像是突然清醒地把他送去医院。他留下来一辈子的疤痕,却被母亲以轻微的对不起三个字带过。
童年的梦魇让他惊醒过来。看到陌生的房间和头上的毛巾,贺峻霖想起来自己被严浩翔带走的场景。
“醒了?”严浩翔端着粥从外面进来,看着贺峻霖的眼神更多了心疼。他不知道昏迷中的贺峻霖做了什么梦,但贺峻霖刚才抓着自己的手不断说着“对不起…别走…”让严浩翔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了解贺峻霖。
他没有什么立场去询问他的过去,只是坐在床边不断地安抚着说“不会走”,即使他不确定贺峻霖能否听见。
“把粥喝了吧。我刚看过,已经有些降温了。”严浩翔往贺峻霖身后垫好枕头,把粥舀起来吹好“张嘴,你得吃点东西。”
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来的贺峻霖下意识的吃了严浩翔喂的粥。
“谢谢你照顾我。”被哄着喝完一碗粥的贺峻霖终于有些精神了。
“如果不愿意和我进一步,那我们做朋友,可以吗?”严浩翔突然开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当他看到贺峻霖面对噩梦的脆弱时,希望他可以待在贺峻霖身边,以任何身份他都可以接受。
“不开口就当你默认了。”严浩翔不再贺峻霖回答的时间,端上碗走出了房间。
贺峻霖坐在床上,看到细心照顾自己的严浩翔,觉得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如此疏离他。做朋友的话,他也是不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