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哭了,同学们纷纷过去安慰,而他却站在教室门口静静的站着,不知所措,回想着自己的言行,是不是真的有些太过分了,而他云泽想着想着便勾起了回忆。
在他刚上初一时,外公就因病去世,还记得他听见这个消息那不可思议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外公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一个很慈祥的小老头,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去过外公那里了,但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这样,当他做着车飞奔回到外公家里时,一大堆不认识的亲戚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仿佛这根本不是葬礼。
祭拜完外公,他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没一会便来到了外公自己开垦的小菜园。
菜园栅栏门口还放着一把快坏了的小椅子。
那把椅子曾经被云泽弄坏了,还把自己摔了一跤,但那时小,放声大哭,没有自责,反而怪罪起椅子来。
等到外公赶来后,云泽哭着便说,“外公,我再也不要来了。”
外公先是一愣,害怕云泽真的不来了,“乖啊,坏椅子,外公帮你修理他,不哭不哭。”
之后外公飞速修好了椅子,而且比以前更结实。
当云泽再来菜园看到椅子时,趴在上面就玩了起来,这次比以往更加结实,很久都没坏,直到外公去世。
听外婆说,当时外公就坐在这小椅子上吗,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等着菜熟,等着云泽来吃,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云泽来。
突发的心脏病在眨眼之间就带走了外公,无情的死神终究还是带走了他的外公。
葬礼结束后,外婆用菜园的菜为云泽单独做了些菜,其中就有云泽最爱吃的土豆丝,外公做饭很好吃,云泽打小就跟着外公学做菜,这才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当云泽把土豆丝塞入嘴里时,云泽放声大哭。
“怎么了,不好吃吗?”外婆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吃,连忙询问。
“不,好吃,很好吃,只是……”
只是曾经做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没事,继续吃吧。”云泽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强颜欢笑。
失去至亲之痛难以承受,回忆刚才的对话,云泽觉得俩人可能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云泽觉得必须要给她道个歉,却又不知用何种方式。
云泽在多种方法中选择了,最老土的一种,买好吃的。
回教室的路上,他心一直怦怦跳,一直祈祷着她能原谅自己。
黎星若的调节能力似乎不错,在同学朋友的劝说下恢复了平静,但依然生着闷气,她用小刀一刀刀划在铅笔上,仿佛那只铅笔就是云泽,在用它撒气。
云泽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转身,小刀便划在了云泽手上,一条5厘米的伤口赫然出现,“喂,我说,不至于吧,我是犯了错,这不也来道歉了吗,你就这样报复我?”
星若好像没反应过来,连连说着对不起,可愣了一会,又说:“不对,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道歉,这伤该你的,谁让你随意对我评头论足。”
“那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吃,怎么不吃,这是我应得的!”
“那什么,对不起。”云泽小声的说。
“什么,我没听见,你是哑巴吗?这是你道歉该有的态度吗?”
“对不起,行了吧。”云泽大声说。
“这还差不多,看在零食的份上原谅你吧。给创可贴要不要,不要就赶紧伤口感染疼死你算了”
“要要要。”
云泽喃喃说:“小人得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您继续吃。”
“那什么我多问一句啊,你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莫名其妙,凭什么告诉你?”
“不乐意说就算了。”云泽似是有些遗憾。
“行行行,告诉你吧,我爷爷取得,有问题吗?”
“那他一定是个儒雅的文化人。”
“何出此言?”星若有些疑惑。
“你看啊,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我觉得你名字就是从这来的。”
“是啊,不过几天前,他就不在了,他还喜欢书法,也总让我去写,虽然我总是不愿意吧,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多此一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