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觉得受不了啊?刚才你不是挺狂吗?我可提醒过你,茶花村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江北语气依然毫无情感:“你小子竟然还敢去殴打杨初雪,真行啊!”
这时候听到江北说的话,他简直比死还难受。
何仁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快被捏断了。
对方死活不松开,还不断地警告他,不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吗?
何仁有苦说不出,只好说着软话:“求你啦,可以松开吗,好像要断了!”
“松开没问题,但你得答应,以后不可以打杨初雪。”江北严肃道。
“行,我不动手!”何仁嘴上答应,心里早就咒骂了,不知道多少次。
江北松开手,何仁踉跄退了退,勉强稳住身形。
这次,何仁真没再对杨初雪对手。
他道:“杨初雪,和我回城里吧,别在村里待着了,行不行?”
“回城里?我现在跟你有一毛钱联系吗?”杨初雪站在江北的背后,不想去管何仁。
以前,杨初雪或许还会考虑考虑,特别是为了孩子何佳佳。
但现在不同了,孩子能在茶花村上幼儿园,之后还可以就读小学。
而且,在刚刚,杨初雪的身心都是江北的了。
尽管她是个有孩子的女人,不求名分,但江北至少能不让她受欺负。
杨初雪奢求很低,有了保护自己的人,别的都不惦记了。
所以,她决心已定,要和何仁结束。
“何仁,你以为我在和你逗闷子?”
“实话说吧,我们结束了,我和你没缓和的可能。”
“后面,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协议不成,咱们就打官司。”
“话我说完了,劝你马上离开,不要找事。”
何仁不敢相信,想不到今天的杨初雪会说出这种话。
当初,杨初雪对他百依百顺,温润的像一只绵羊。
可以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现在变了,杨初雪心硬如铁,说办手续的时候,毫不迟疑。
“杨初雪,你脑子坏了?还是被灌迷魂汤啦?”
“咱俩闹别扭归闹别扭,家不能散,孩子呢,难道你不管孩子了?”
“杨初雪,不要生气了,跟我走,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是楼房。”
“你想清楚?在茶花村这么贫瘠的村子,有什么好的?”
“杨初雪,快点和我走。”
说罢,何仁伸手想去带杨初雪回去。
杨初雪往后一闪,又站到了江北后面。
江北站在前面,喝道:“还要来硬的,刚才的疼又忘了?”
何仁只能把手拿回去,刚刚的感受,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手臂上的痛觉,依旧让他很不舒服。何仁赶忙换了种说法:“初雪,咱回家吧?”
杨初雪断然拒绝:“不行,不可能的,刚刚我说得很清楚。”
“初雪,你是吓唬我,是不是?我知道你还没消火。”
何仁不断纠缠:“你先和我回城里,回家以后你说啥是啥。”
杨初雪忽然愣了愣,面前这伪装的何仁,让她憎恶的不行。
这种画面以前也不是没发生,结果,她的宽容,只换来无尽的欺压。
杨初雪忍受不了何仁,看见他虚伪的模样,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你赶紧回去,不要来茶花村,我觉得你真的好恶心!”
杨初雪气愤地说:“至于何佳佳,我会照顾好,你这个父亲不称职!”
何仁听傻了,眼前的杨初雪变了,变得非常陌生。
“初雪,求求你了,你给你跪下好不好!”
何仁‘砰’的一声,双腿弯曲跪了下去。
“初雪,我真的错了,不要再生气了?我以后把那些陋习,都改正!”
杨初雪抬头望着天空,她早就放弃了何仁。
无论何仁是知道错了,还是装出来的,杨初雪都不会相信。
江北也很意外,何仁这王八蛋居然开始打感情牌。
都说男人不能轻易跪,这一跪,能让多人女人心软?
好在,杨初雪心意已决,若是再不知道好赖,就真的没救了。
对何仁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江北打死也不信,他会知道错。
所以,何仁的认知里,哪里在乎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无所谓!
“话说何仁,你还能不能行了?你跪下说对不起,管用吗?”
江北冷笑:“早知会这样,干嘛要那么做?我看你最好放过杨初雪。”
“别再纠缠了,彼此都累,何仁,你回去吧!”杨初雪转过身,不去看何仁。
“初雪,对不起,原谅我吧!”何仁开始不停地道歉。
这真是把无赖表现到了极致,这家伙显然是不准备放弃。
江北深吸口气,他真觉得何仁不去当演员白瞎了,这家伙演技是真好。
再这样继续的话,说不准杨初雪真可能心软,被何仁给哄回去。
“那个,我说句公道话。”江北清了清嗓子。
“初雪姐,你什么意思?”
江北仍旧坚信那句,孩子是纽带,杨初雪没准会继续容忍何仁。
“我还会有什么意思?我说的很明白。”杨初雪坚定地说。
江北留意到杨初雪说话时,眼睛还是看了看何仁。
他着实不愿意看到杨初雪,再次被拖进泥潭,想了下,开口询问。
“大家都说,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破坏人家的婚姻。初雪姐,要不再想想呢?
江北提议道:“要是你还愿意原谅他,能不能测试测试他呢?”
“测试?”杨初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江北。
她心里嘀咕,江北怎么忽然劝解自己了?莫非他有什么别的想法?实际上,江北只是想让杨初雪自己内心做个判断。
毕竟,杨初雪和何仁结婚多年,这么就离婚,真的合适吗?
“对,试试他,要是他不推脱,给他个机会,不行吗?”
江北看着杨初雪的双眼,他想知道她是否有一丝坚决或一丝犹豫。
何仁听到江北帮他说好话,惊讶得不行。
“初雪,你瞧,连江北小兄弟都要你别那么果断。”
何仁接着恳求,额头都流血了:“你和我回城里,什么条件我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