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对于改名换姓这种事态度平和极了,一切以叶清为重。
宫尚角似乎早就猜到上官浅会这么说,所以并未再有过多的言语,拿着药碗出了门。
“改名?为什么要改名?”叶清听到改名这件事的时候,正在用午饭,说话也十分随意。
宫尚角竟罕见的开始解释,“你母亲体弱,角宫事务繁多,你作为角宫的继承人,不改名将来难以服众。”
“改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对于这种解释叶清并不意外,在她看来宫尚角带自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个继承人,自己好退居二线。
在宫门的这段时间叶清早已将宫门内部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商宫有宫凌商,徵宫有宫诩徵,羽宫有宫瑾羽,各宫的宫主基本退居二线,公务都让这几个小辈开始接手。只有角宫,一切事务都由宫尚角亲力亲为,铁打的身体也架不住这样造。
“什么条件?”宫尚角他这个女儿不是笼中鸟,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他人约束,叶清要提条件他并意不意外。
余生可以守着宫门过日子,但叶清不希望自己的余生只能待在宫门,江南烟雨,大漠孤烟,塞外飞雪这些只能通过书去想象。
“给我三年,三年之期一到,我回到宫门继承角宫。”叶清在赌,赌宫尚角心中天平的倾斜程度。
“好,你我在此定下三年之约,希望三年后你不会让我失望。”叶清赌赢了。“我去看看你母亲。”说完起身离开。
傍晚,叶清来到上官浅的卧房,坐在床前,“母亲这几日感觉怎么样?”
“你要走了?”母女连心,叶清的性格她了解,今晚大概率是来辞行的。
“母亲猜到了。”叶清一怔。
“想做什么便去做,母亲全力支持你。”上官浅的一生都被上了枷锁,年幼时灭门,背负血海深仇,在无锋敬小慎微,在宫门步步为营,出了宫门也是提心吊胆,因而她希望她女儿能够肆意的活着。
叶清的眼眶续满泪水,扑到上官浅怀中,翁声道:“母亲,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上官浅掀起被角,往里挪了挪。
叶清脱了鞋,躺进被窝里,上官浅也顺势躺下。随即叶清钻进上官浅的怀中,而上官浅也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叶清的背,哼着叶清年幼时听的童谣。
宫尚角早在叶清进门的那一刻便站在门外,一直等到母女二人熟睡之后才离开。
叶清要离开宫门,长老院起初非常不同意,但不知宫尚角给他们说了什么,最终他们也还是同意了。
在三年里,叶清走过很多地方,欣赏沿途美景,治病救人,青医仙的名号越传越远。
上官浅时常能够收到叶清的书信,信中多是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宫尚角和上官浅两人的关系在三年中也发生微妙的变化,上官浅会给宫尚角做衣服,宫尚角会在每次出外务回来总会带一些珍贵玩意儿给上官浅。
叶清也在三年之期到达之时回到宫门,在跟着宫尚角熟悉了一年的事务之后,正式更名为宫清角,继任角宫宫主之位。
宫尚角和上官浅离开宫门,结伴云游四海,就是不知他们能否在旅途中各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