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给我吧。”宫华徵伸手拿过李嬷嬷手中的藤条。
一下,两下,藤条直直的打在小宫远徵的背上,宫华徵打的重,打在宫远徵身,也痛在她心。
但不能不重,宫门说是一家人,实则各宫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宫远徵此事不能让羽宫抓住小辫子。
如今商宫角宫徵宫都是年轻一辈当家,背后没有靠山,但羽宫不同,执刃出在羽宫,“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宫华徵还是懂的。
“够了够了华徵,远徵还小,如此责打会伤了筋骨。这歉我们羽宫收了。”宫鸿羽本以为宫华徵只是演演戏,打上两下就算了,结果是铁了心的。宫远徵比宫子羽小,他也起了怜爱之心,拦住宫华徵。
“既然执刃开口,那华徵便停下了。”宫华徵从一开始就在等宫鸿羽这句话。
宫华徵说完,低头对小宫远徵说:“还不道歉!”
宫远徵带着哭腔,眼泪吧嗒嗒的掉,可怜至极,嗫嚅道:“对不起。”
“华徵歉了道了,快带远徵回去治伤。”宫鸿羽见此情形,哪还敢让这对姐弟留在羽宫,不让快些回去,恐怕会让人以为他欺负宫华徵宫远徵。
宫华徵见目的达到,俯身施礼:“执刃,门外的东西是徵宫的赔礼,还望执刃收下,时候不早了,华徵不便打扰。”
刚出羽宫大门,就见宫尚角匆匆赶来,先是看了看宫华徵,随即目光被身后一瘸一拐的小宫远徵吸引,几步走到小宫远徵面前,心疼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宫华徵见到宫尚角并不意外,估计是李嬷嬷搬来的救兵,怕自己把宫远徵真打出个一差二错来,“尚角哥哥既然来了,今夜便让远徵去角宫住暂住,我今夜有要事处理,无法顾及远徵。”
“好,今日远徵便随我回角宫。”宫尚角不懂宫华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宫远徵受伤,他心疼的不行,自要好好照顾。
宫尚角示意宫远徵爬到背上,“来远徵,哥哥背你。”
见两人走远,宫华徵才转身向徵宫走去。
刚进徵宫,院中站满了人,最前面跪着五个人,宫华徵抬步向前,坐在廊下椅子上,扫视一圈底下跪着人的脸,“各位两家饭吃的如何?”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小姐放过奴婢吧。”听见宫华徵这样说,众人便开始哀求。
“既然选择吃两家饭,就得知道‘吃多撑死人’的道理,我宫华徵赏罚分明,自认为从未亏待你们,结果你们竟背后教唆远徵,罪不可恕。”宫华徵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今日之事她决不允许发生。
看着底下的五人,宫华徵想到今天打在宫远徵身上的藤条,心中一狠,“来人,将这五人处以杖刑,打到没气为止,其他人也都给我看着,再有下次,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惨叫声响彻云霄,这是给徵宫上下的警示,也是对各宫的警示,要让他们知道,徵宫不是那么好惹的。
宫远徵跟着宫商角回了角宫。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宫尚角坐在床边给他抹药,看着背上青紫的痕迹,宫尚角十分不忍,但听了事件的来龙去脉,他觉得宫华徵没有做错。远徵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思及此处,宫尚角温声道:“远徵,今日你姐姐责打你,你可怪他?”小宫远徵脸埋在枕头里,微微点头。
宫尚角叹气,果真还是未长大的小孩儿心性,“远徵,你姐姐是为你好,虽说四宫并立,可到底执刃出在羽宫,你是徵宫宫主,未来得自己主事,免不了与其打交道,华徵是在为你铺路。”
宫尚角接着说,“你今日所说的话,说小了是小孩子玩闹,说大了是徵宫教子无方。我时常在外,你姐姐不会武功,你若如此莽撞,可想过以后?”
宫远徵在听了宫尚角一番解释之后才慢慢明白姐姐的苦心,自己不应该听信谗言,被小人利用,
“哥哥,我错了。”宫远徵将头埋的更深了,声音从枕头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