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内,下人正在向宫鸿羽禀报着发生在徵宫的事。
“执刃,昨日二小姐将送去徵宫的仆从全送回来了,只是……”见管事支支吾吾。
宫鸿羽问:“这是什么?”
“只是华徵小姐命人拔了他们的舌头。”回话的管事带着一丝颤抖,连称呼也不经意的变了。
宫二小姐和华徵小姐不只是称呼的变化,宫门历来重视男丁,女子不可习武,没有继承权,平日里称呼也只是大小姐,二小姐,不带名字,经此一事,宫华徵在宫门的地位不同往日而语。
管事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听完此事的宫鸿羽叹了口长气,挥手让管事下去,自己则继续处理手中事务。
商宫一团乱麻,根本没心情管送回来的仆从。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日宫远徵却给自己找个哥哥。
“姐姐,今日有个哥哥,他说他教我练刀。”宫远徵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哦,哥哥?”宫华徵看向宫远徵身后的侍卫。
“回小姐,是尚角公子。”侍卫拱手回道。
宫华徵看着自己心思单纯的傻弟弟,拉过宫远徵的手嘱咐道:“尚角哥哥是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跟着他远徵会学到许多,但不可贪图玩乐,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等我变得强大,就可以保护姐姐了。”宫远徵高兴的点头,他学武的初衷就是保护姐姐。
宫华徵温声说完,转头又开始对宫远徵乱跑做出惩罚,“好了,今日便不计较你跑出去玩的事儿,自个儿去书房写上五张大字即可。”
“好。”今日姐姐没有让他抄论语,而且他还遇到一个哥哥,心情很好,高高兴兴受罚去了。
“翠儿,备些伤药礼品,随我去趟角宫。”宫华徵吩咐翠儿。
角宫内,宫尚角正在廊下练武,管事前来通报,“华徵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宫尚角很是疑惑。
可转念一想,今日那小孩儿就是徵宫的宫远徵,估计是他回去在宫华徵跟前念叨了。
“带她到正厅来。”宫尚角吩咐道。
宫华徵跟着角宫管事来到正厅,只见宫尚角正在仔细的擦着他的刀。
“尚角哥哥!”宫华徵率先出声。
“华徵妹妹请坐坐。”宫尚角示意宫华徵落座。
宫华徵温柔的笑着,“谢谢尚角哥哥对远徵的关照。”
“你都知道了。”宫尚角没想到宫华徵的消息如此灵通。
宫华徵抬袖掩面偷笑,“尚角哥哥不知,远徵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孩子,得知你要教他,兴冲冲的跑回来告诉我。”
“那不知华徵妹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宫尚角一想,宫远徵到底是个孩子,如果郎弟弟在也会如他一般。
“尚角哥哥,远徵是徵宫宫主,今后承蒙你传授武艺,我们徵宫总要做出些表示,以免落人口舌。”宫华徵对宫远徵的事格外上心,此次也是真心前来感谢宫尚角。
“都是宫门中人,不必如此。”宫尚角没料到宫华徵小小年纪做事如此周全,不过也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今父母故去,做长姐便也开始为弟弟绸缪。
“尚角哥哥在江湖行走,磕碰难免,华徵此次带了些徵宫所制的疗伤奇药,还望尚角哥哥收下,不然小妹心里很是不安。”
宫华徵觉察到宫尚角不准备收礼,那只能发动“装可怜”攻势,让他收下。
果不其然,宫尚角受不了女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收下。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宫华徵才起身离开,临走时还对宫尚角说道:“尚角哥哥,徵宫的饭菜口味不错,有空可以过来尝尝。”
说完便走,宫尚角听到“吃饭”二字,眼里泛起了泪花,自从父母弟弟去世之后,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吃饭,说不孤独是假的,他多希望他能保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