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怡那狼人的话可信吗?
南束清目前我们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先走走看了
傅幼怡可,可万一是个圈套咋办?你看看这张地图,真恶心
傅幼怡望着男人手中敞开着的羊皮地图,粘稠的乳黄色胶体从地图一角缓慢滴落。
傅幼怡小清,你说怎么办
南束清我更关心地图的指引
森林似乎很大,三人随着地图的指示,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建筑前。
傅幼怡这是?
当傅幼怡正欲走向大门时,却被南束清给拉了回来。
南束清幼怡,别急,你看门那边
这是一栋破旧的老式建筑,四周被围栏圈起,铁锈斑斑的铁门半敞着。
门框上的木板歪七扭八地刻着三个字——伐木场。门旁拴着两只狗,似乎正在睡觉,离远一看,像个人在蜷缩着一般。
傅幼怡本小姐看着,那两只狗更像人的模样
贾莹莹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
贾莹莹举手
贾莹莹要不我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
傅幼怡那会不会太危险了?
贾莹莹没事,我不是还能躲进影子里嘛
伐木场内没有传来犬吠,连锯木作业的声音也没有。
就在这时南束清猛然转过头去。
南束清谁在那?
从灌木丛内钻出了一位中年妇女。
女人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你们是要进去吧,能帮我个忙吗?
那女人身体颤抖,手不断搓着。
傅幼怡怎么了阿姨,你说吧
女人我带着孩子,跟爱人一天在夜里被人追杀,醒来就发现躺在森林里
女人我跟爱人到处找着孩子,直到我们来到这个伐木场前。我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于是我爱人便独自进去了
女人说完,从胸口抽出半块玉佩吊坠。
女人这是我跟爱人的定情信物,他身上有另一块玉佩,拜托你们了!
贾莹莹幼怡,你跟阿姨留在这里,我跟南束清想想如何进去
傅幼怡唉,不带我,为什么呀
南束清和贾莹莹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处围栏后侧。
贾莹莹这围墙建的很高,上面都是生锈的铁丝网,咱总不能用手掰开吧
贾莹莹还没说完,南束清刚准备伸出手去。
贾莹莹别别别,清姐,还是看我的吧
贾莹莹试图将自己再次伸入影子之中,但就是无法进入围墙。
南束清你的身体……能融入影子?
南束清不解。
贾莹莹昨天夜里无意发现的。既然进不去,那我去把狗引开吧
还没等南束清回复,贾莹莹就冲了出去。
贾莹莹蠢狗,醒醒!小爷我在这里,来追我呀!
贾莹莹一边卖弄着挑衅的动作,一边喊着。
其中一只狗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睡去,仿佛没有看到面前这个傻子。
贾莹莹唉?奇怪,居然没被我的魅力吸引
于是贾莹莹上前踹了狗头两脚,狗子们还是没有理她。
南束清没想到你的狗缘不咋样
南束清无奈道。
贾莹莹……
这些狗对两人的到来,表现得无动于衷。两人从狗子旁从容地走过。
贾莹莹我们分头去找吧
南束清我去中间的大厂房看看,你去边上的小屋里看看。小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里的气氛很诡异
虽然厂房的大门被紧锁,贾莹莹融入影子之中,顺着大门的缝隙就进到厂房内部。
南束清好恶心,这就是里面的样子吗!
房间中央摆着两台大型切割机,而一旁堆叠着人类的残肢断臂,锯齿上还遗留着血迹。
南束清难道它们把人当作木材切割?!
另一边,南束清贴着墙壁走动着,她观察到了建筑内还养了许多条恶狗,但都在睡觉。
即使它们看到人类也无动于衷……难道它们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吗?
「这块石头会散发着暗红的光芒」
当南束清回忆石头的样貌时,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旁木屋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男人一手揣着孩子,一手握着斧头,男人的背上似乎诡异地鼓了起来。
男人乖,乖,孩子,爸爸带你去吃新鲜的肉。不过在此之前,爸爸还要去接待一下刚到的客人……
一旁的南束清拿出手机试图跟贾莹莹联系。
南束清奇怪,手机的电量一格没有掉落……
南束清(莹莹,你那边情况如何,快躲起来先)
贾莹莹(咋了清姐,我手被这该死的铁丝弄破了,正在想……)
南束清给贾莹莹发着消息,但贾莹莹再没有回复她,于是她无奈只得进入木屋找寻。
南束清……奇怪的木制品?
木屋两侧架子上,堆满着木头雕刻的木制手艺品。
只是这些手艺品,用木头雕刻的不怎么完美,但这个主人竟用血肉填充了残缺的部分。
南束清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石头
南束清正想拿起一个木制品摆弄。
贾莹莹可恶,一靠近这些东西,就会感到莫名晕眩
另一边贾莹莹用衣服布料勉强包扎了手掌。
男人咳咳,真麻烦,这些废料留在这里,都烂掉了。我不吃,孩子又不吃,狗子也不吃。拿去做工艺品,又白瞎我的手艺……
男人你说对吧,我亲爱的……客人
即使贾莹莹小心翼翼躲着男人,但这个男人似乎背后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
贾莹莹被你发现了……你好,先生
男人来就来嘛,没必要躲躲藏藏
男人的背上趴着一个孩子
孩子啊……啊啊爸爸,我要吃肉肉,啊啊
贾莹莹旁边那堆尸骨,都是你的杰作吗?
男人啊,你说的是那些呀。他们是为了艺术献身,顺便……填饱我跟孩子的肚子
贾莹莹呵,你所谓的艺术还真是种变态行为
男人发出诡异的笑声,举起手中的斧子朝贾莹莹飞了过去。
男人随便你怎么诋毁!
关键时刻,贾莹莹将左肩伸入影子之中,躲过了飞斧的攻击。
男人……总之你是跑不掉的,留下了成为我的艺术品吧!
贾莹莹见鬼去吧!谁要做你的艺术品!
当贾莹莹将身子再次进入影子那一刻,她却突然感到疲惫,难以动弹。
——难道,这个力量每天都有时间限制吗?
贾莹莹拔出一旁卡在柱子内的斧头。
贾莹莹不过斧头在我手里,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吧!
男人你,刚刚流血了对吧……
男人摘下左手的手套,露出了已经变成白骨的食指与中指。
男人将食指伸入口中,竟吹出了刺耳的口哨声。
声音十分刺耳,一瞬间附近的恶犬都爬了起来就像主人下达了命令。
这些恶犬疯了一般地扑向了贾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