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耳的声音穿过人的耳膜,令人十分不舒服。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响起
“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即将进入第二关,你们有一小时的休整时间。”
闻锦川太好了,有一个小时!
徐语鲸一个小时…也没有那么长。
徐语鲸心知肚明,时间远远不够。对于那些曾在亡灵车站亲历过无数闻锦川引发的灵异事件的人来说,短短的一个小时仿佛转瞬即逝,交谈间便已悄然溜走。
予岑不能浪费时间了
予岑闻锦川你捡的断剑呢
闻锦川那战斗的时候好像飞走了
徐语鲸那都没受什么伤吧?受伤的来找我治疗一下。
闻锦川我我我我我!
闻锦川战斗的时候,一个大柜子划伤了我的胳膊
徐语鲸好长一道!你忍着!疼了就说一声
闻锦川轻点
徐语鲸弄疼了?我轻点。
一段时间过去,闻锦川身上的伤已在简易的包扎下得到了妥善处理。然而,那抹深藏眼底的忧郁却难以掩饰。毕竟,白子画此刻正陷入昏迷之中,就连这第一关也闯得如此艰难,而它还是最为简单的级别。未来的路途上,又会遭遇怎样的挑战呢?更何况,白子画不仅是他的青梅竹马,更是自小便形影不离的伙伴。面对她的昏迷,闻锦川内心的焦虑远胜于任何人。他害怕,害怕再次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人——嵩明的背叛已然让他心痛不已,如今白子画的昏迷更令他惶恐不安。甚至,在踏入这片未知之地之前,白子画是否还存有一线生机,亦成为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或许在踏上这段旅程之前,在那本名为"神鬼书"的命运之卷被合上之前,我们的生命早已悄然消逝。
予岑锦川,你没事吧?
予岑轻抬手,在闻锦川眼前晃了晃,试图唤回他的思绪。眼前的男子显然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份心事重重的模样,任谁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忧伤。予岑自然明白这份情绪背后的缘由,毕竟在这个错综复杂的故事里,每个人都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没有谁是真正的主角。那么,那位真正的创世者,是否正隐匿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呢?
徐语鲸小岑,我们早就该死了吧
予岑别这样,我们还……
徐语鲸的心早已沉浸在无边的哀伤之中,外界的一切安慰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雾霭,无法触及她分毫。她蜷缩着身子,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掩面,任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
徐语鲸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来到这,而不是别人!
徐语鲸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徐语鲸我犯了什么可怕的错误吗?
徐语鲸父母双亡被人嘲笑,霸凌,容不进任何圈子,任何人
徐语鲸是不是正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才选我们?!
面对少女的崩溃与失控,她一时之间竟也束手无策。然而,在这纷扰的世界里,又有谁不曾经历过伤痛呢?无论是这位少女还是她自己,背后都有着难以言说的故事。每个人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予岑所经历的一切,同样沉重而不易。
自幼起,父亲便因她是个女孩而心生厌弃,最终与母亲决裂离婚,从此再未踏入家门一步。予岑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虽清贫却也宁静。她从未行恶,总是尽己所能地帮助他人。然而,在那个山火肆虐的夜晚,命运无情地翻转了一切。母亲惨遭毒手,村庄里的人们四散奔逃,消失无踪。身处险境的予岑,几乎是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脱。之后,她继承了母亲遗留下的亡灵车站,成为守护者。在这里,她面对着诸多挑战——总有些不愿转世的灵魂试图留在人间,企图规避命运的安排。儿时,正是由于与徐语鲸相似的命运遭遇,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至于闻锦川与白子画,则同样是出身寒微的孩子。
故作坚强,都是他们每个人的面具而已
天空中还是传来那刺激的声音,传入耳膜是不好受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
“第二关的大门已开启”
众人彼此交换着坚定的目光,轻轻点头之后,他们一同迈开了步伐,踏入了那扇沉重而古旧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