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裹挟着雪花在草屋四周肆意飞舞,仿佛一头饥饿的狼,随时准备将这脆弱的小屋——这无助的羔羊——吞噬入腹。随着病情日渐好转,毕丹如今已能勉强下床行走。然而,丁喜与丁老却坚持不让他起身,认为病体初愈之人应当静养,不宜过早活动。尽管毕丹数次试图站起,每一次都被二人温柔而坚定地劝回床上,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在温暖的被褥中闭目凝神,借由冥想来平复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哒哒哒,连串的规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仿佛是谁在砍什么发出的声音。
“毕丹哥哥,不用担心,是爷爷在外面劈木头。”丁喜仿佛看出了什么对着床上的毕丹说道。
“谢谢,丁喜你在干什么呢?”毕丹刚冥想完,就看见丁喜正拿着一块木头,和一把小刀。
“毕丹哥哥,我在雕刻,明天是集市,可以卖钱。你先睡觉吧,你是病人。”
随着丁喜的话语,毕丹并没有争论,如果争论起来还是自己睡觉的结果,那为何不争论呢?
夜幕低垂,一弯残月悄然爬升,银白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简陋的草屋之外,为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一抹淡淡的光辉。屋门前堆放着为抵御寒冬而备下的木柴,显得格外醒目。屋内,一团温暖的火焰正熊熊燃烧,周围被几块粗犷的石头环绕,仿佛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份珍贵的光明与温暖。这团火,不仅是草屋中唯一的热源,更是他们生存的希望所在;一旦熄灭,在这寒冷的夜晚里,他们必将难逃刺骨之寒。在简陋的木桌旁,丁喜蜷缩着身子,为了避免挤到毕丹,他选择趴在桌上入眠。然而,坚硬冰冷的桌面却让他难以安寝,只能不断地打着哆嗦。另一边,丁老则倚靠在茅屋的一角,全神贯注地守候着那团微弱的火焰,生怕它稍有闪失便熄灭。不过,他的心中还挂念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提防那些可能出没的野生动物。方圆数里之内,再无其他人家,失去了人间烟火的气息,自然也就成了野兽们的乐园。因此,每个夜晚,他都需要格外警惕,直到深夜时分才能安心入睡。
而毕丹正躺在炕上,盖着麻布,一脸安详,也不知什么原因?是生病还是其他原因导致毕丹睡得很死并没有察觉到另外两个人为了他做出的举动。此刻他正在梦中傲游天下……
天际渐染鱼肚白,晨光初露,一抹暖阳轻抚茅屋之畔。时光仿佛织就锦绣,恍若梦境。那温柔的日光洒落肌肤之上,带来无比的暖意。丁老总是最早醒来,又最晚入眠。此刻,他熄灭了炉火,轻轻拍醒了丁喜。丁喜揉着惺忪睡眼,缓缓起身,继而轻拍了身旁的毕丹。
“毕丹哥哥,起床了”说完,便走向外面。
“嗯?”睡得正香的毕丹被一下吵醒,刚想发脾气才想起自己穿越了,只能慢慢爬起床环顾四周
“人呢?”他仔细的揉了揉眼,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毕丹哥哥,在外面!”丁喜仿佛有了读心术。,向里面的毕丹喊道。
“来了来了”穿好鞋子,扒开那道草门来到了外面。一刹那,阳光便如看见了猎物直奔毕丹去,懒羊羊的身体被阳光改造,已经没有了睡意。看向右边,丁喜正拿着一把斧子劈着木材,那样子有点像勤俭持家的男子汉。
“毕丹哥哥,走了”丁喜看见毕丹从草屋中走了出来,便放下了斧头,背着一个木质的筐子领着毕丹向前。
“丁老呢?”
“他先去了,不然害怕抢不到位置。
,好。”说实话,其实毕丹心中还是有点愧疚的,人家两爷子生活本来就苦,自己又没干啥活,实在有些对不起。
小径蜿蜒曲折,两侧树木参天,高约数米。转瞬之间,一座热闹的集镇映入眼帘。与其称这里为集镇,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杂糅了菜市场与各式店铺的大杂烩。商贩们各寻一处地盘,安营扎寨,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一类职业被称为“脚夫”,简单来说,他们就像是店家的小二,专门负责跑腿送货。这份工作不仅地位低下,还需要同时讨好上司和顾客。通常情况下,只有大户人家才会雇用脚夫,因为他们不屑于与普通百姓打交道。因此,大多数从事这一行的都是老人,年轻一辈更倾向于选择搬运工等体力劳动,这些工作虽然辛苦但至少能获得更多的尊重和收入。唯有那些体力渐衰的老人,尤其是那些无人赡养的孤寡老人,才会选择这份既辛苦又不受人待见的工作。
因为是早上,阳光与空气接触,形成了一种朦胧的感觉,丁老站在一家店门口,抬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