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安出了房间后随便找了间客房睡下,那把剑也被他随意的插在花圃里了,反正明日仆人见到就会收好,也不用他多费心。
只是,秦小公子认床,一夜无眠。
而更是雪上加霜的,是从来不会让人叫他早起的母亲,今天破天荒的叫他起来,目的,则是为了欢迎那位道长。
秦常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为了镇宅而欢迎昨天那一个不长脑子的道士。
近来秦宅不太平,倒不是死了人,就是晦气,不是这个摔了腿,就是那个扭了脖子。一件两件倒是小事,关键一件接一件,事还一次比一次大。
这个节骨眼上的道士个个都动不得,个个都备受尊敬,所以秦常安昨天没发威,一方面和他心情确实有关系,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现在秦常安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早起没睡够,更是因为,这个睡不够的原因,就是那个道士。
他那张好看的脸,现在臭的没边。
到了大堂后,秦常安果真看见昨天那个道士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他站在门口打算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再进去,可那个道士,仿佛克他的一样,就这么水灵灵的,转过头对上了他的黑脸。
一时间,双方都愣住了。
“这位小公子是……?”道士问。
闻言,秦老爷转过头看向秦常安,而这时,秦常安勉强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表现的极其友善。
“这位便是在下的幼子秦常安。”秦老爷介绍。
“道长好,在下秦常安,年17,之后镇宅一事,有劳道长了。”秦常安说。
“小事小事,”道士笑笑,也很快抽离了有些呆愣的状态,“小道竹铭,年22,师承顾问,也就是各位所熟知的,风元道长。”
无宗无派,唯一人。
“秦小公子,看着,很面善。”竹铭依旧笑着,但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只是,无人发现。
之后,几人又说了好些有关镇宅的事,当然,也免不了吹点彩虹屁。直到最后,秦老爷才又提出请求,他有些踌躇的说:“道长,在下再厚脸皮的向您提出一个请求,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儿身子骨弱,我真是生怕这宅子里不安全,别人断条腿断条胳膊还能活,可我儿就……”
“您放心,镇宅完成前,我会保证这宅子里并无人死亡。”竹铭说。
“唉……不是不信您,只是……道长,我说了私心,希望您在的这段时间,可以多帮帮小儿,好歹,让他多活些日子,强健一下体魄。”秦老爷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一般的运动,他受不住。”
另一边,因为体质原因站不久而坐下的秦常安对自己父亲有些抱歉。
父亲这些年为了他这条命没少折腾,关键,自己刚刚对那道长臭脸还被看到了。这位道长,恐怕不会应下这事了,毕竟,节外生枝。
“秦老爷爱子心切,令人动容,左右不是太为难的事,我当然会应下。”竹铭的回答超出所有人的意料,“顺便,请老爷给我一个可以保护小少爷的职位可好?以后做什么事,也名正言顺一点。”
这对秦家确实是意外之喜,秦常安却觉得,有猫腻。当然,这样反常的行为多多少少都会有猫腻。可终归从总体上来说是好事。
于是,在这天,秦家不仅拥有了一个镇宅的道士,秦常安还拥有了一个说话分量不低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