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脑袋昏沉得厉害,就跟灌了铅似的,她费劲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一下子就精神了。
只见她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群穿着古装的女子围在那儿。
这些女子个个妆容精致,有的还戴着好看的珠花,那一张张脸啊,紧张中又透着期待。
沈清秋赶紧低头瞅瞅自己身上,也是一身华丽的古装。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嘟囔:“这是哪儿啊?”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旁边有个压低了的声音传来:“姑娘,莫要发呆,这可是选秀的场子,小心冲撞了贵人。”
沈清秋赶忙抬眼瞧去,说话的是个圆脸姑娘。这姑娘模样还算清秀,就是那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焦虑,两只手还不停地搓着衣角。
沈清秋眨巴眨巴眼睛,又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她张了张嘴,问道:“啥选秀?
我咋在这儿?”
圆脸姑娘急得直跺脚,“我的姑奶奶哟,您这是睡迷糊啦?这可是给皇宫选娘娘的地方,咱们都是来碰碰运气的。
您可别再犯糊涂啦,要是被管事的瞧见,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清秋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一脸的茫然。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摸了摸头上的发饰,嘴里嘀咕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圆脸姑娘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姑娘,您就别嘀咕了,赶紧站好,万一被挑中了,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沈清秋甩开她的手,“我才不稀罕呢。”说着,就要往外走。
圆脸姑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又把她拽回来,“我的亲娘哎,您这是要作死啊。”
沈清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定了定神,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铺着青石砖,整齐而干净。
四周的墙壁高大,朱红色的柱子矗立着,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不远处,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正站在那里,板着张脸,眼神像刀子似的,时不时恶狠狠地扫过人群。
那目光冷冰冰的,叫人心里直发毛。
再往前看,有一座高台,上面坐着几位衣着华贵的人。正中间的那位,应该就是皇上了。
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那龙袍上的刺绣闪着金光,晃得人眼睛疼。头戴的皇冠镶着宝石,璀璨夺目。
皇上的面容紧绷着,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一脸的严肃,光是看上一眼,都能让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更别提直视了。
沈清秋身边的女子们有的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像寒风里的落叶;有的偷偷抬眼打量着高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嘴里还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听说这次选秀,皇后娘娘也在呢。”一个长得白净、脸上有点小雀斑的女子凑到旁边的同伴耳边,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不知道咱们有没有那个福气被选上。”另一个圆脸姑娘抿着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睛里透着期盼和紧张。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安静!选秀开始!”这声音又尖又利,像根针猛地扎进人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太监拿着名册,脸上没一点笑模样,扯着嗓子喊道:“赵灵儿!”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两条腿都有点打哆嗦。她盈盈下拜,脑袋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细弱蚊蝇:“民女赵灵儿,给各位贵人请安。”
“抬起头来!”台上的人粗声粗气地说道。
那女子抬起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睛里满是惊恐。
“嗯,下去吧。”台上的人随意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似的。
沈清秋看着这一幕,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沈清秋!”太监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都快把人的耳朵震聋了。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她的脚步有些发虚,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学着前面女子的样子行礼,声音都在发抖:“民女沈清秋,给各位贵人请安。”
“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皇上的眼神,心中一紧。
皇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旁边的皇后开口了:“这姑娘倒是生得标致。”
一旁的华妃撇了撇嘴,说道:“哼,不过是个狐媚样子。”那华妃身着艳丽服饰,头上珠翠叮当,拧着眉头,满脸的不屑,一只手还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护甲。
沈清秋心里暗暗叫苦,这华妃可真是嚣张跋扈。
“留牌子!”皇上终于发话。那皇上微微抬了抬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淡淡的。
沈清秋松了一口气,赶忙福了福身,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女子上前,有的欢喜,有的忧愁。
沈清秋站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台上的人。皇后看起来端庄大方,身着深紫色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头上的凤钗稳稳当当。
她嘴角带着浅笑,可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时不时跟身边的嬷嬷低语几句。
华妃则是一脸的骄横,画着细长的眉,眼睛瞪得圆圆的,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给吃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手里拿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选秀还在继续,沈清秋只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地方,还赶上了选秀。
突然,她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哭声,原来是一个女子被淘汰了,正伤心地哭着被带了出去。
那女子头发都有些乱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还嘟囔着:“俺咋就没选上呢,俺爹俺娘还等着俺光宗耀祖呢。”
两个太监连拉带拽地把她往外拖,她挣扎着不肯走,鞋子都掉了一只。
这边又有个女子,欢天喜地地跑了出来,嘴里喊着:“俺选上啦,俺选上啦!”
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也不管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沈清秋瞧着这一幕幕,心里头乱糟糟的。这宫里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哟。
沈清秋心中感慨万千,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未来会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