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落,落叶随风飘荡,飘进窗户内,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朦胧中醒来,贝衾越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屋内,往身上一摸,便觉得身上的触感不对,睁眼一看,便发现穿着的居然是不知哪朝的衣服,而且还是白中带透的,这让贝衾越感到十分尴尬。
这时,一位宫女把房门推开,走到了贝衾越的床前。
“丞相,今天还要上早朝与各官员议论国之大事。”
“好。”贝衾越稀里糊涂的就点了点头后说道。
“哎……”贝衾越在心里叹息。
转念一想才发现,自己这是重生加穿越了,前世,她和闺蜜去野炊的路上,半路掉到了河里,但庆幸的是她并没有死。
现在重要的前提是任曦榆现在到底在哪儿呀!
贝衾越快速洗漱穿衣便前往了宫内。
在路上,贝衾越心里一直想着找任曦榆,根本没看路,不巧的还撞到了一个宫女。
宫女开口就要骂她,一旁走来的公公想要制止,却连着一同被这个宫女骂了一顿。
走了好半天,贝衾越才明白过来,她这是穿越到了女尊男卑的朝代啊,然后到了朝廷之上,更让贝衾越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居然就是贝衾越的闺蜜任曦榆,她一身红色龙袍穿在身上,头上还戴着顶冕冠,但是贝衾越觉得不大可能,可能只是和她的闺蜜长得比较像罢了。
难熬的整个早朝时间,贝衾越忍不住就想直接上去问这个皇帝了,思考时脑海里有两个声音。
“去嘛,去嘛,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了,而且你现在是宫中的官人,她又不可能真拿你怎样。”
“不行不行,要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她会要你脑袋的,还是小命要紧。”
斗争良久,贝衾越还是违反了早朝秩序,不管旁人怎么说,她直接跑到了这个女皇帝面前。
问到:“任曦榆,真的是你吗?”
任曦榆一惊,她还想再装一下的,不会就真的这么被拆穿了吧!
强装着镇定,她看口淡淡的说道:“众爱卿莫慌张,这位爱卿估计是劳累所致,应该去多休息,朕这次就放过她。”
下面的议论声也终于少了些,但贝衾越看着下面人,感觉每个人看自己眼神都不太友好。
下面很快有了稀稀疏疏的声音:“你们说这贝大人是用了什么迷惑手段,在朝廷上公然放肆喊一国之君的名字,竟然还一点事都没有。”
“对呀。”
恼火的气息在贝衾越的脑海里炸开,算了算了,吸气呼吸不气了。
作为一个重臣,以后是有的时间找到皇上的。
然而早朝结束的时候,贝衾越想跟着人群先走,再有空就回来问这件事儿。
但皇帝身边的宫女来告知贝衾越皇上要见她,这也让贝衾越感到奇怪,但还是跟着宫女去往了皇上寝宫。
宫女将贝衾越带到了皇上面前,便退出了房间,而贝衾越也是很利索的下跪:“臣!拜见陛下,刚才在朝廷上是臣冒犯了陛下,臣该死。”
说吧,贝衾越就要洋装着给自己两个巴掌,好让任曦榆感到愧疚。
而皇上也开口说道:“爱卿免礼吧。”
而贝衾越一听这声音刚要起来的身体愣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这怎么和我闺蜜的声音一摸一样”贝衾越正想着。
而这是皇上却说道:“贝贝,不就一晚上没见吗?怎么?不认识我了?”
贝衾越听到这番话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就是她的闺蜜,而他们原来是一起穿越了。
“小榆?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那你刚才还这么说,专坑我的?”贝衾越上前就去扯任曦越的脸。
“这是真的吗?”贝衾越又问。
“疼疼疼,住手,这都是真的。”任曦榆说罢晃了晃脑袋。
“谁叫你骗我的?”贝衾越气呼呼的转过了身。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你看这江山多好,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任曦榆缓缓地边看起了奏折边说道。
“什么你打下的江山,你不也是刚刚才穿越过来的吗?要是没穿过来,咱俩在那河里就要死掉了,别忘了,咱俩可是不会游泳的。”贝衾越可怜兮兮的说。
任曦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人设,就这么在贝衾越面前全被拆了,这还把她老脸往哪搁呀!
“住嘴住嘴,快住嘴,我可是皇上,岂容你大言不惭,此等放肆。”任曦榆为了找回点颜面,只能拿自己的现在身份来压贝衾越了。
“好好好,现在你是皇上了,开心了吧,早上在来的路上,我还被宫女给骂了呢,算了,跟你讲不通,可能在原本的世界咱俩就已经死掉了,不知他爸妈有没有想我们?”说着说着,贝衾越开始哭了起来。
她想家了,是不知怎的就想起家来了,以前的爸妈很喜欢她,对待她和任曦榆也都很好,家虽小也并不富裕,但至少快乐,可是现在回不去了。
这儿并不快乐,虽然跟着任曦榆拥有了数不尽的财富、地位和权力,但有许多讨厌的人,就好比早上在路上,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宫女,反而被骂了一顿。
瞬间感觉早上挺无语的,一介大臣竟然被一个宫女给骂了一顿,估计有史以来她就是第一个被下人给骂的主子。
任曦榆见贝衾越蹲在桌角旁哭着,瞬间觉得自己不好了,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好闺蜜都没有帮上一点。
“刚刚骂你的那宫女是谁?告诉我,现在就把她拉去斩了,本皇上的人他还敢教育,简直是自寻死路。”任曦榆说着,手握成拳头,敲了下桌子。
贝衾越被她说的话吓住了,她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句抱怨的话,就害了一条人命。
“我不哭了,好了,我又没有因为她骂我就哭了,我只是因为想家才哭的,你不要杀她啦!可能只是之前这个世界里,我在宫里不常待,她不认识我,才把我当成一个宫女的啦!”
贝衾越向着任曦榆浅浅的笑了笑,笑得很甜很灿烂,梧桐此刻的阳光般,让任曦榆也感到了些温暖。
但此刻的宫外,那些碎嘴的官员们,当听到贝衾越被皇上叫走的时候,心里都在窃喜贝衾越会得到些什么惩罚,毕竟她可是在早朝的时候公然喊陛下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