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是装的!”
回到永定伯府后,孙卿湘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满脸怒气。
她在屋内来回走动,像一只奔跑的大公鸡。
“不行!”
她提裙往外跑,刚到门口时被两个婆子拦住了。
“夫人说了,让您在屋内待着。”
“伯爷震怒,让您好好反省。”
彩菏好言劝道:“如今您在风口浪尖上,伯爷让您禁足是为了保护你。”
春萍却是眉头一皱,“就这样待在屋内也不是个事儿啊…”
她指着彩菏,怒道:“要不是你捡了那个荷包回了,姑娘也不会中计!”
彩菏委屈巴巴,“谁知那楚姑娘会在咱们伯府有眼线,那字迹还是二姑娘的呢。”
孙卿湘脚步一顿,不再来回走,她慢慢走到软榻上坐下,一脸凝重。
想了一会,她对着彩菏开口道:“字迹是二姑娘的,诗却是楚清欢的。”
“难不成是孙卿月和楚清欢联手来对付我?”
“不行!”
她一拍案己,对着春萍道:“你去和母亲说,就说我是被孙卿月害的。”
春萍有些有些犹豫,对上孙卿湘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懦懦道:“是。”
走之前路过彩菏,她狠狠得瞪了她一眼。
明明是彩菏造的孽,凭什么发我身上。
孙卿湘气不过,将案己上的茶具全都推到地上。
“平常我对孙卿月并无针对,没想到竟然敢把算盘打到我的身上!”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微微扬起的下巴透露出倔强与不屈。
“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做姐姐的狠心。”
藏月阁内。
“什么?”
孙卿月手一抖,顿时洁白的帕巾上染上了一点红,帕子顺着裙摆落在地上。
她站起身来,满脸震惊。
“大姐姐说这诗是我作的?”
怎么可能?
她虽然有心藏拙,可这诗她属实作不出来。
难道大姐姐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情况,故意借此套自己?
几息之间她已想好了对策。
“二姑娘快收拾一下去见夫人吧。”
嬷嬷看着孙卿月,自顾自坐在了软榻上。
“怎敢劳烦嬷嬷等呢,这就出发吧。”
一炷香后。
孙卿月静静站在陈氏面前,神色略显紧张。
陈氏端坐在高座之上,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屋内气氛凝重,寂静得能听见孙卿月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陈氏轻抿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也让孙卿月的心猛地一紧。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孙卿月,冷冷的声音响起:“今日叫你来,有些事情我要问个清楚。”
孙卿月垂首,恭敬地应道:“母亲请问,卿月定当如实回答。”
陈氏冷哼一声,“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首诗,你可熟悉?”
孙卿月面露惊讶,“这不是大姐姐所作之诗吗?”
“呵。”陈氏垂眸,一下子把茶盏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