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桐和卜逢,是缘也是劫。
邬桐19岁那年,被迫嫁给卜逢的父亲。卜逢的父亲一直将邬桐当做自己妻子的替身,对她好。
而卜逢却很讨厌邬桐,与其说讨厌她,不如说讨厌自己的那个父亲。自己母亲去世还没满一年,他就又带了个女人回来。
邬桐和卜逢一样大的年龄,卜逢意气风发,而邬桐却寄人篱下。
卜逢的父亲对邬桐好,但他心里是有数的。邬桐就是邬桐,代替不了自己的妻子。然而,卜逢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以为是邬桐故意借着自己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勾引自己父亲。
于是,卜逢便将自己对父亲的怨恨转移到邬桐身上。
当着自己父亲的面骂邬桐,邬桐当时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面前的少年对自己的戾气那么重。她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卜逢好像被惹怒似的瞪着她,“再看一下试试。”
卜逢父亲只是摇摇头,管不了,他也不想管了。卜逢走后,他父亲安慰邬桐,“忍忍吧。”
邬桐委屈极了,可她又没什么好委屈的。
养母本来是想将自己卖给嫖赌的男人的。那天,邬桐遇见路过的卜逢父亲,没办法,大喊救命。
或许是她的眉眼太像自己死去的妻子了,又或许是自己太想念她了。卜元救下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卜元决定娶她。
可邬桐不是那种没尊严的,当她知道卜元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亡妻时,怎么也不同意。
养母讥笑道,“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了,有人要就不错了。”
就这样,一个小女孩的自尊彻底的碎了。
在养母的强制下,邬桐嫁给了卜元,大她很多岁的男人。幸而婚后他们都是分房睡,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
不幸的是卜元的儿子——卜逢。
自从邬桐嫁过来,卜逢都会有事没事的去招惹邬桐,邬桐要是理他了,他就嘲讽她。邬桐要是不理他,他就继续说些难听的话,直至邬桐开口。
邬桐嫁过来已有半年了,这半年内,卜逢换着法子侮辱她。
卜逢吊儿郎当的,却生得好看。他身边不缺美人,可他偏要去招惹邬桐这朵小花。
卜元出差了,半个月后才回来,家中只剩下邬桐和他。
卜元一走,卜逢就辞退了保姆。
“喂,不见光,以后就由你来做饭给我吃。”卜逢双手抱臂,嘴角扯起一抹讥笑,眼神冷意渐增,居高临下的看着邬桐。
邬桐微微点头。
“哑巴了?真不知道他娶你回来干什么?”卜逢瞪了邬桐一眼,就回房间了。
邬桐做好饭后,在餐桌上等他,她不敢先吃。那天,卜逢是这样说的,我不吃你就不能先吃知道吗?这个家我才是主人。
邬桐小心翼翼的站在餐桌旁等他,半个小时候,卜逢下楼。
卜逢眼尾轻撩,眼底尽是嘲讽之意。“装什么。”他径直的走向餐厅,坐下。
邬桐见他坐下,刚要拉凳子下坐,卜逢用力一勾,凳子抽离。邬桐重重的落在地上。
疼,很疼。但她不能哭,她也不会哭。
卜逢的讥笑声还在耳边传荡。
“小妈,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要是摔坏了,他该心疼的。”卜逢淡淡的看了邬桐几秒,随后,唇角多起一抹笑意。
邬桐紧握手指,不行,她得忍,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一次,邬桐慢慢爬起来,她拉开凳子,离卜逢很远。
卜逢见她不说话,心里不爽一下又上来了,他起身去厨房,拿出一瓶醋来。
卜逢将醋倒入邬桐碗中,很快邬桐脸上露出一股难看之意。
她最讨厌醋了,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养母不给她吃饭,拿醋灌她。
看见邬桐的表情后,卜逢满意的笑了。
卜逢放下醋,靠近邬桐。“吃,就这样吃。”他的眼神很冷,声音里夹含着些讥笑。
闻到那股味道邬桐就想吐,她眉头微皱。
“你他妈到底吃不吃,没长手?还是听不懂人话?”卜逢的声音有些冷,他眼神忽明忽暗的盯着邬桐。
邬桐整理好情绪,邬桐死死的盯着卜逢。
半响后,卜逢拿起筷子,眼里满是冷淡和讽刺。“哦,我明白了,小妈这是想让我喂你。”
卜逢拿起筷子,将饭送到邬桐嘴前。邬桐嘴巴依旧不张,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卜逢。
卜逢耐心耗尽不陪她玩了,他丢下筷子起身。邬桐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卜逢又原地折回。
邬桐见状愣了一下,卜逢反手将邬桐压在餐桌上。他桎梏住邬桐,俯身,狠狠的咬住邬桐的唇。邬桐吃痛,开始挣扎,卜逢的膝盖死死的顶住她的腿,卜逢趁机撬开她的唇齿。
卜逢吻得很凶,又没技巧。他的唇齿乱磕,感受到疼痛后,便退了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邬桐。他压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在她颈处喷洒,“小妈,我以为你嘴挺硬的,没想到嘴唇这么软。”
心跳声很快,不知道是谁的。
邬桐没说话,她的脸红了,随后,她哭了。
感受到丝凉意,卜逢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他起身,将她拉起来坐好。
“哭什么,爽到了?”语气里竟是讥诮和不在意。见邬桐不说话,卜逢伸手去抚摸她眼角的泪。邬桐别开脸,卜逢气笑了。
卜逢将邬桐脸掰过来,“你看好了,刚刚亲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不管邬桐情不情愿,卜逢替她拭去眼泪。
邬桐依旧死死的瞪着他,卜逢突然抱住她,仗着自己高,把她抱在怀里,像是逗小猫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颤,卜逢低声道,“桐桐乖啊。”
邬桐看不懂卜逢,她也不想懂了。
而卜逢却清楚他心里想的,不是想攀高枝吗?我让你攀,到时候在把你的羽翼一点点的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