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跪地。
“祁丞相这是承认了?”陆炎面色平静地看着祁晚惊。
“是,臣承认,臣就是已逝祁安之祁将军之女,同时臣还是罪臣赖番的孙女!”祁晚惊坦白时,脸上毫无惧怕,相反,还有几分坦然。
陆炎看祁晚惊如此,也没有在追问,转移话题。“可朕听闻赖番有两个孙女,祁丞相算一个,那另外一个呢?”陆炎双眼凝视着祁晚惊,心想绝对不能错过她一丝的表情。
“是远在边疆的祁涼予祁将军”祁晚惊背挺的笔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官员们都听见。一瞬间,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一下子吵闹起来。
最先按耐不住的是温太傅温州,毕竟,举荐祁晚惊为女相的人是他,在大臣众说纷纭女子不能为将之时,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那一道封元帅的圣旨甚至都是他亲手送去边疆宣读。
如若祁晚惊所说为真,那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温州上前一步,把手中令牌放在地上,跪在地上。
“陛下,老臣真的不知道祁晚惊与的身份,如若——”陆炎打断了温州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也正是这一举动,吓得温州身体哆嗦不止。
“此事却与温太傅无关,是臣迷惑温太傅让他做的,还望陛下莫要怪罪于他。”祁晚惊深深的往地上磕了个头,看的一旁的温州心里五味杂陈。
“既然祁丞相那么有诚意,朕如果不答应,就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温州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炎,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应了一句话。“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臣以后一定好好效忠陛下,绝对不会辜负陛下您对老臣的期望!”温州话毕,朝着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温州拿起令牌,起身站回原位,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说错,自己的项上人头便保不住了。
陆炎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祁晚惊,冷冷道。
“你可知欺君乃是重罪?”
“臣知道,臣甘愿赴死!”祁晚惊低着头,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罢了,虽说你们和赖番有关系,但你们母亲曾为齐国立下赫赫战功,也足够顶你们的欺君之罪了!”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祁晚惊俯身一拜。
“不必,起来吧,朕记得过两日祁元帅就该班师回朝了对吧!赵公公。”
““是的,陛下,再过两日祁元帅便将到达京都了!”赵公公恭敬地回禀陆炎。
“好!既然祁元帅即将回京,那便等她回来,在庆功宴上滴血认亲。祁丞相意下如何?”陆炎此话虽不紧不慢,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祁晚惊站起身,面色凝重。闻言,她身旁的祝棠也趁机附和。“臣觉得陛下的决定非常好,不愧是我朝明君啊!”
陆炎听到这话,只是微微颔首,便宣布退朝。而被冷落了的祝棠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
金銮殿外,祁晚惊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拦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州。祁晚惊好似早就知晓,对于温州回来找她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温太傅这么着急拦我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祁晚惊挑了挑眉,面沉似水。看着眼前因追赶而气喘吁吁的温州,温州年过花甲,如今在这么一跑,更是不得了,缓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