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4）

“我为什么要冷静？”万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把我当成怪物，把我关起来，让我失去自由，还让我承受那些所谓的‘治疗’带来的痛苦。而你们，却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万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们？”

万奚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他看着小万伽，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他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小伽，我不恨你。我只是恨他们，恨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

母亲听到这话，身体一颤，她哭着说：“万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只是想让你好起来……”

“好起来？”万奚的声音里带着讽刺，“你们所谓的‘好起来’，就是让我失去自我，成为你们眼中的‘正常人’吗？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父亲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万奚，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万奚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的为我着想，就不会把我送进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你们只是害怕我给你们的‘完美家庭’带来污点，害怕别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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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伽可能天生胆子就会比较弱小，被同龄人欺负了将近整整两个学期。

才被万奚发现。

万奚站在小巷子的出口，眼神阴鸷地盯着那几个施暴者。

他的目光在小巷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小万伽身上。

他看到小万伽身上的伤痕，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像是无声的控诉。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小伽，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知道，这些伤是施暴者干出来的。

但他却还是开口问。

他就是想让万伽亲口说出来，说出来这些伤口的来源。

小万伽低下头，不敢看万奚的眼睛，过了许久，他才用小得几乎听不见得声音：

“我……我被他们欺负了。”

“欺负？”万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小万伽的肩膀，“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万伽有些害怕，便没有接话。

万奚有些不高兴。

小万伽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

“我怕你们担心……而且，他们说如果我告诉大人，就会对我更坏……”

万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几个施暴者被收拾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去看万奚的脸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小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是我的弟弟，我会保护你。”

小万伽抬起头，看着万奚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当他看到万奚眼中的坚定时，他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点了点头。

万奚笑着抱住了他，就一拍一拍的拍在他的背上。

就好像在安慰着他。

但实际上，万奚只不过是万伽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

没有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