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最近的雨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时下时不下的,淅淅沥沥却连绵不断。
林渝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透过阳台往窗外看去。
天上的云低沉,泛着发黑的灰,一直看不到尽头。光是看着已经能想象到空气中弥漫着雨将下不下的闷热。
距离逃婚风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这段时间里林渝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节奏,继续平平淡淡按部就班地上班。
只是她也偶尔会想起那有些疯狂的经历,就好像梦一样。
“叮咚——”
门铃声响起,林渝从思绪中回神。看到面前才做不到一半的方案,有些头疼。
她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
起身冲门口回了一声:“来了。”
也不知道门外的人能不能听见,反正门铃声是一直没有停。
开门的一瞬间,林渝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就被那人扑的往后踉跄几步。
伴随着的是一个略显造作的声音。“小鱼儿,我想死你啦!”
这动静,还有专门掐着嗓子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绝对是苏澄。
林渝在父母离婚后随母亲回了国,那时的她才十岁。林渝小时候非常不喜欢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自然而然地也就没什么朋友,在班里也经常被孤立。
好在林渝也不在乎这些,除了一些小组活动,林渝平常也不怎么受影响。
这种情况一直到苏澄转来后才改变,那时只有林渝还没有同桌,于是老师顺理成章地安排苏澄坐林渝的旁边。
苏澄的性格跟林渝完全相反,非常开朗,是个自来熟,短短三天就已经和全班人混熟了。
刚开始的林渝除非必要是不怎么和苏澄说话的,她和班里的人都不怎么说话。但苏澄是个话痨,嘴巴根本就停不下来,她也不管林渝到底听没听进去,就自顾自地说着。
渐渐地,林渝也就习惯了。有时还会回苏澄两句。也是缘分使然,往后的学业生涯中,林渝和苏澄一直是同学。后期,林渝搬家时还碰巧成了苏澄楼上的邻居。
等站稳后,林渝推了推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只是她胳膊被被箍住了,根本使不上劲,推那一下根本不起作用,还带着些欲拒还迎。
苏澄感受到她的动作,还故作深情地说到:“哎呀,你之前对人家还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觉得我不新鲜了,开始厌烦我了。”
说着,她还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林渝看到她的动作,十分无语。
“行了,演够了就进来,记得把门关上。”
“诶,那个包你放的时候慢点,里面的东西很容易碎。”
“知道啦,别忘了关门。”
林渝把做到一半的文件放到一边,准备晚上接着弄。
刚收起来,苏澄就凑到她旁边,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林渝伸手把她的脸推向一边,倒在沙发上。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倾情相告。”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那结婚是什么情况,我那几天一直联系不到你,吓的我都要报警了。”
“还记得我那个抛妻弃子的爹吗?就是他干的。”
“他拿我奶奶给我留下的遗物做要挟,让我听他的安排,跟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人结婚。”
“这我当然不愿意了,我原本就打算直接回国了,结果他把我软禁起来了,收走了我的证件和手机,还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着我。我想跟外面联系都没办法。”
“我试着逃过几次,每次都没成功。所以我想着等着婚礼人多鱼龙混杂,逃跑应该容易些。他应该是预谋挺久了,婚礼没过几天就准备好了。在这期间我想办法把我的证件调换出来了。”
“就等着婚礼那天找机会逃出来了。结果那天出了变故,新郎没来,想来应该是也很不服气商业联姻。中间还有一些不知道是谁的人闯了进来,总而言之婚礼都没进行完,现场就乱的不成样子了。”
“看着混乱的局面,我就趁机跑了,还碰上一个挺帅的好心人,还帮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