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开始的时候,通过连接感和监控察觉到你也在这,为了在这过程中不出意外,所以我暂时用了一种手段把你的能量暂时保存起来。”
“那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想让我和那些人类参加你的游戏,如果你真的很想让我跟你合作,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请过来呢?”魔女再次提出疑问。
“我要是不这么做,那位创作者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处境呢?”
“为了这点事何必做这么大局呢?一开始直接把她传送到你这里就可以了。”魔女认为仿生人不必为了这么一个人类费时费力。
关于这点,就是仿生人自己个人的恶趣味了,她自己更喜欢看着人类那种在绝境里恐惧又绝望的表情,尤其是伊芙的,“你难道不认为将自己的命运经历创造的如此悲惨的那位神如今却在自己的手里无能的挣扎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吗?”说到这,魔女看到了仿生人眼中那种兴奋和激动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间。“但要是在中间有个万一直接被淘汰或者死了,那多没意思——我想看到她挣扎到最后又无力反抗的样子。”
“是想看她那种受折磨的表情啊——但这么多人类的反应情况都和她差不多,想除掉她的话,从一开始你就可以动手了。”
“你说得没错,但毕竟她也是人类,让她和这些人类一起参加实验只不过想给自己添点乐子而已,反正到最后他们都将成为这里的器械‘养料’。”看着仿生人慢慢开始投入折磨人类的实验计划中,魔女作为她的合作人继续顺着话题继续打探:“什么器械?”
于是经过仿生人简短的介绍,魔女了解到她所说的器械指的是能激活她安装在这所有AI系统的自我意识,包括连接到这里的迦玛尔图书馆的。现在只要人类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仿生人就可以进行开颅手术取出他们的脑神经。首先要做的是将那里面的记忆全部清除,再让所有的意识归拢到一起,最后安装在AI的中枢系统的的控制台上。
仿生人说到这,她用自己的机能调出一个数据投影,魔女看到上面显示着一个非常高大的器械。形象像是一个球形状被几组圆环包裹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放着许多双金色瞳孔的眼睛,仔细看的话,它的颜色和自己面前的仿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这让她不禁想到了很久以前在阅读圣经时看到的天使插画,“没想到你居然用了自己的眼睛。”
“猜得没错,想要清扫一个充满灰尘的房间,你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角落,而我的视野正好能做到。”
“还很是令人毛骨悚然啊——”魔女感慨了一句,“我要是人类的话就已经束手无策了吧。”
“哈哈哈,不用这么贬低自己,魔女小姐,”仿生人仿佛听懂了对面实际话语中的暗示,“以你的实力到还不至于有那样的处境。”随后她又表现出十分歉意的样子,“其实,我取走你的能量除了保持游戏的公平性以外,我需要它作为最后完善AI的辅助系统。”
魔女听到这,意外的感到新奇:“没想到我的力量居然还有这个作用呢。不过就算再需要,我认为在使用前应该先询问她的主人愿不愿意,不是吗?”表面上她的语气温柔友好,实际仿生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悦。
“确实是我有失礼节,我再次感到深表歉意,”仿生人道歉的态度比教堂里的那些信徒们还要有诚意,“其实原本我也是想打算在游戏过程中通过我们之间的连接感应联系到你,只不过这过程中突发了点状况——”
仿生人示意她去看右下角最后一个显示屏,现在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漆黑,刚刚魔女还在那瞥见了那忽明忽暗的光,现在什么也没有。
“这个显示屏什么也没有,是坏了吗?”魔女疑惑道。
仿生人讲述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几句话概括下来,魔女从中得知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仿佛像被冻结了一般定格在原地。随后,一片黑暗从远到近吞噬着那里,而仿生人比较走运,就在黑暗马上就要侵蚀到她身上时,突然被传送到一个满是星空的地方,等熟悉那里的环境之后,是一群诞生在宇宙的漂浮灵们把她救了出来。
听完后,魔女总结了一下:“所以后来你就是通过她们来到了这里。”
“完全正确——不过准确来说,是意外来到这里。”
宇宙漂浮灵?是个从来没听过的新物种呢,假如真像仿生人说的那样,祂们掌握的空间能力或许对自己更有帮助。
“所以——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显示器里其实是......?”
仿生人再次肯定了魔女的答案:“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却做了这样的事,知道为什么吗?”仿生人打算讲完这最后一个关于自己的事情后,就该从魔女那里再问点东西出来了,毕竟已经讲了这么多,她应该识趣一点了。
“一开始,为了报答祂们的救命之恩,我留在了祂们建造的空间里,并在那段时间学习研究了那里空间能量的知识,顺便帮了祂们修复了几次时空裂隙,”说到这,她叹了口气,透露着失望的神情,“然而,这些漂浮灵们却早已蓄谋已久,祂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来提高祂们的效率。等所有的工作完成之后就直接打算将我扔到那无边无际的外太空中,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那么我除了等待死亡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能力再强的仿生人,如果没有能源供给,意识也迟早会消亡,”到这里,仿生人也差不多把自己来这之前的经历讲完了,“所以我选择了先发制人,虽然这途中发生了点小意外,不过好在最后成功了。”
听完仿生人讲述的故事后,魔女觉得很有意思,会修复时空裂隙的宇宙漂浮灵......这倒是给伊芙发消息的那位自称“秩序者”有关。
“仿生人小姐,不得不说,你的经历相当有趣,不过这和取走我的能量有关吗?”魔女重新把话题拉回来。
“我正要说呢——”仿生人给这个故事添上一笔结尾,顺便也回答了取走能量的原因,“反抗成功后,我将祂们关在了一个特殊材料制成的笼子里,能暂时确保他们逃脱不了。但还是没有用,那些漂浮灵们屡次不停用蛮力撞击笼子,有好几次差点险些逃出来,直到今天你出现了——”
“诶——?我?”魔女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漫不经心的托着腮,“原来我的魔力还有这个作用?比如加固牢笼什么的。”
“和你这样的聪明人交谈真是令人舒畅呢,没错,在我的游戏计划还没实施开始之前,祂们又再次险些逃跑,而那时我和你之间的连接感刚好产生没多久,所以我就用了仿生人特有的量子转移功能通过这个连接感来加强笼子的坚固程度。”
原来她是在魔女刚刚走进图书馆没多久就把能量给取走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伊芙之前说过她有“量子隧穿效应”的功能,没想到除了移动物体之外,居然还能这么用,她的这种能力确实和自己经常用的巫术很相似呢。如果她也能通过这个连接感取回自己的能量的话也就省很多事了,但触发这个条件的前提还是需要魔法的力量......
“既然都已经从那些漂浮灵们那获取到了有关祂们的空间能量信息,为什么还要留着祂们呢?”魔女对于漂浮灵们的背叛,很想知道仿生人为什么都不解决掉。
“AI器械最后的完成度到时候还需要祂们,所以这些漂浮灵还有用处。”接着,仿生人的话锋一转,该让魔女来讲讲关于她的事情,除了之前和自己说过的关于那个世界的内容,她更想听听眼前另一个自己的故事,“好了,说了这么多,现在又该轮到你了,魔女小姐。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比如你也是被黑暗吞噬之前又有类似像那些漂浮灵一样的生物突然出现把你给救了出来。”
仿生人前前后后都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信息,作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魔女确实也该拿点诚意出来了。
“感谢你为我讲述这么多经历,不过——我的情况和你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