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戈壁滩上的一行人考虑再三还是拜别了任安然,临走时黎老板暗自将路尘拽到一边看着目送他们远去的任安然悄声道:“就你们这样的国家机器而言,我打包票你们绝对不会不知道让负责人独立办公互不相干的坏处,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当然当然,如果涉及了啥保密协议当我没说,我就是单纯好奇。”路尘目光在黎明前上下打量似乎在判断其说的有几分真话,最终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晦地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实在有限并且多说无益,首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每个城市的负责人的身上都有禁制进了自己辖区根本出不去另外,每一位城市负责人除了守成之责外还有一个密不外宣的职责,那就是守墓。下面我说的话你可以听但不能说,我们脚下每个城市实际可看作是单独的坟,墓主人就是古代大修行者在各地封印的旧眚,如果把沉睡的旧眚当做身陷囹圄的囚犯负责人就是监管的狱卒。”
… …
花开两面各表一枝,在一行人千里奔袭的时候,不夜城某处阴气森森的百货商贸城紧闭多日的大门被暴力从内往外轰开,风少走出看着全副武装围过来的警车和孙义哈欠连天,百无聊赖地将手里一路从最深处拖过来已经昏迷过去的家伙扔过去:“呐,最近行情不好,我就不讨价还价了,该说不说这小子还挺扎手,派人查一下是什么路数,看到我持械居然不跑还想跟我过几招,也就是我,要是你们这帮兄弟一个稍不留神今儿过后就得缺胳膊儿少腿儿的了。”孙义闻言直接了当地单手将自卫手枪上膛瞄着其眉心半蹲将他低着头卡吧一声掰正抹去血污显露出其稍显稚嫩的面庞冲风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对讲机喊话:“目标已制服,收队。”
看着被像死猪一样拉走的罪犯,孙队目送其远去眼中却一点同情都没有:“给你介绍一下那位,就因为在宿舍门口目睹同宿舍的人背着他围了一圈嘲笑他是杀人犯的儿子顺手抄起一支那种随处可见的纤细衣架强行将这玩意别断露出稍稍尖锐的铁丝在桌子上磨了几下藏在手里趁他们不备将手无寸铁的五人活活捅成了筛子并且从容淡定的将血泊清晰干净把尸体挨个放回他们的床位还特么没忘记给他们盖被子,要不是当时有人查寝发现被子上湿了一大片以为是尿床好奇掀开都发现不了。对了,他父亲你和黎老板还见过,就是那个大半夜让我亲自去人家学校提人的花匠。(详情见第七章,这里略过不提)。”
风少闻言挑了挑眉对此也只是言简意赅的道了句:“该杀。”就是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应激杀人的少年还是以嘲他人苦难为乐嚼舌根的五人还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亦或是造成悲剧地所有涉案人员。
孙队会心一笑朝他竖起大拇指环顾左右见这边已经无人问津放心凑过来悄声道:“问过了不日老板他们就回来了,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我跟老板是从小长大的耳濡目染多少知道点,但你也知道我在这些事上确实帮不了什么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风少斜眼看了看他还真来了兴趣,黎老板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由于无人帮扶在大大小小的琐事上只能依靠孙大队长来兜底,实话说,这位黎老板的同窗虽然是普通人但所作所为也无可挑剔,既没有干涉他的工作,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始至终都有意识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有帮得上的就帮,帮不上的就不插手作壁上观,完全不会不懂装懂的指手画脚或者限制他的发挥空间。
至于孙队神秘兮兮地提到的“那件事”这就要让时间回溯到一个半小时前,对外半公开网坛上突然有神秘人匿名发了一条信息声称不夜城某处区域隐藏着大恐怖即将复苏,危险级别不可估量疑似是…【神】!!(“神”即全世界所有修行组织公认的大修行者[圣]之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毫不夸张的说现在不夜城已经出现在了全国修行界半壁江山视线当中。官方的民调局,民间林林总总号称三教九流也就是合称的所谓玄门暂且不说,其余平时只能藏在玄门和民调局夹缝里生存的*邪教余孽已经在黑暗中盯着不夜城蠢蠢欲动了,邪修与正修最大的区别就是正修以*横渠四句为己任恪守成规,主张扼制欲望属于禁欲,而邪修则都是离经叛道,言行无忌之人,并且他们从来没有约束他们行为的教条,属于放欲。他们会有意识的主动放大【异常】中的贪嗔痴慢疑五兽代表的欲毒来修炼,至于邪修的精神状态正不正常就从*“和骨脱香填把火,不羡鸳鸯不羡仙”这种毫不避讳吃人的打油诗竟被奉为圭臬就可见一斑。
注:
*邪教:一个团体,利用科学、宗教或治病为幌子,掩盖其对信徒的权力、精神控制和盘剥,以最终获取其信徒无条件效忠和服从、并使之放弃社会共同价值观,从而对社会、个人自由、健康、教育和民主体制造成危害,即为邪教。
*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北宋-张载)
*“和骨脱香填把火,不羡鸳鸯不羡仙”:
五胡乱华时期,胡人丧心病狂地以人的口感不同取了不同的名称。小孩儿的肉嫩,一炖就骨肉分离,所以被称为“和骨烂”,年轻的女子被称为“不羡羊”,因为她们的味道胜过羊肉,年老的人则被称为“饶把火”,因为要多烧一把火,才能将肉煮熟。 但这些被当做和粮食的汉人都被胡人取了一个统称,叫做两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