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待老人撂下狠话离去后,一路做电梯往下来到一个大型的实验室。这里存放着的仅有一块不知道从哪运过来的冰山。但是如果透过光线看去会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影子,几乎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状,像是一个蜷缩的大头婴儿并且五官姿态栩栩如生,周边围绕了无数穿的严严实实的研究人员调动机器不断从这里面提取什么,他们就是为了在暗中研究这个足有一幢五层小楼的大小的东西打造出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常笙集团。
老人看着眼前的东西略显痴迷,他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但并不影响他将其视为至高无上的神袛,希望这东西能让他长生不老,仅此而已。他甚至想过,如果有生之年能尝一下神的血肉就更好了为此他不惜用古代最高等级的祭祀太牢献祭。
他目睹一切露出虔诚无比的脸庞双手合十眼角眉梢无不是对信仰的执着与敬畏,若非仔细观察,旁人或许会被这份表面的纯真所蒙蔽。然而,如果有人注意就会发现在那双微垂的眼帘下的那双眼睛,瞳孔中闪烁的光既冷酷又狡黠,犹如蛰伏吐息的毒蛇,只需一瞥,便能让人脊背生寒。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带着几分滑稽,也阴影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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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行人随着陈念笙一路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出租屋。推开屋门看去,一名拄着拐杖的盲人等候多时:“进来吧,我们等你们等了很久了。”黎明看仅仅留了一条缝的门往里瞄了一眼与他们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道:“是这样,我们呢,过来只是确认一下您老人家是否安全,既然您老如今健在,那我们也就放心了。”说完也不待他回话果断将陈念笙留下带人走了。回去路上,黎明解释道:“我们本来就与他们非亲非故,再加上那个幕后黑手还在不可控因素太多还不如直接先去解决问题回来再说。”一直保持沉默看他们随意发挥的路尘却突然道:“你做的很好,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似乎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存在的烙印,重点是那个烙印上面有淡淡的大修行者气息只是这个大修行者非常奇怪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唯一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气息远在你我之上。”
与此同时,出租屋内,一名儒雅随和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道:“你还是来了,甄烛。”话音刚落,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年轻人颔首:“嗯,不过你还是叫我烛吧,毕竟,我只是他临死前的一丝执念。”
人之将死,或许会执着于一念,而这一念是因他们这些人生前曾经受过的某一次强烈的刺激或者过于深刻的遗憾,以至于死后仍然念念不忘,久而久之这个念头就形成了执念。俗话说得好:烦恼易解,执念难消。世间的烦恼犹如潺潺(chan)流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或许令人忧心忡忡,却终究能随时间淡去;唯有那心中的执念,如磐石般坚固,任凭岁月侵蚀也不曾动摇分毫。这一份执念,既是灵魂深处永不熄灭的火种,也是一柄双刃剑。可能会照亮前行的道路,也可能会将自己囚禁于过去。
中年人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保持微笑的年轻人认真道:“不,我能察觉出来,你与一般的执念还是有所不同的,你有他们没有的专属于人的情感”。年轻人歪着头道:“可能…其中也有你们的功劳吧,我确实觉得我似乎与一般执念不一样,你知道船停靠时用来固定船身的锚吗?你和陈默以及念笙就像锚一样将我随死亡流失所剩无几的情感牢牢固定在了我身上。不过虽然情感流失的很多,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保留了最纯真的情绪:喜,其余的贪嗔痴慢疑怒忧思悲恐惊11种情绪我想你们也不太需要这些。”中年人扶额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你天天腆着个大脸就知道笑,我还以为你原来就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真的跟肥皂剧里的傻白甜一模一样。话虽如此,看到你还能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真的很高兴。去吧,去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别忘了你的背后还有我们。”''甄烛笑道:“那么,勿忘我,林阳。”说罢无声无息地消逝。林阳会心一笑:“你也是,勿忘我,甄烛。”
任那个与甄烛互下生死局的老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把几个普通人和执念的命运像铁链一样紧紧联系在一起,相互支撑生死与共。因为他自己心怀鬼胎他就不可能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像明知不可为而为像飞蛾扑火一般从容赴死的甄烛,宁可换一双眼睛也要让真相大白的陈默以及被前面俩人的人格魅力感染的林阳。
由此可见虽然人性如同一个双面镜,既能折射出最明亮的光芒,也能投射出最黑暗的阴影。但是心怀叵测的人终究只能与群魔乱舞,而心怀悲缅之人就如同一支在黑夜中独自绽放的蜡烛只需要燃烧自己就能照亮四方。
常笙大厦,老人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即将重见天日的神迹突然听到耳机传来嘈杂的声响:“老板,系统检测到外来入侵者,具体数量和目的不明是否截杀。”老人冷笑道:“还能什么目的,他们就是奔着我庶不群的项上人头来的!通知下去,之前不是从这里面弄出来了不少远古寄生虫吗?放出去跟他们好好玩玩。”对面信号似乎有点不好:“喂 ,老板他们已经冲到二楼了,兄弟们拦不住啊。”老人不屑一顾道:“二楼那又如何,我可是在29层。”对面沉默了随即传来宛如恶魔般的低语:“原来~你在29层啊,我来杀你了,老毕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