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众人随着当地的负责人去爆炸案发生地调查,这里是新海市市中心某处烟花加工厂,不排除是意外失火或者是人为纵火的可能。但这里似乎早已荒废,爆炸中心也并没有发现有人或者尸体,所以目前首要的是搞清楚这个突如其来的爆炸是为了什么而发生的。
就在这时,有人在废墟中找到了似乎有意留下来的录像带,将其数据破解后,发现其中是一段瘆人的视频。就见录像带的主人似乎是在某个大型公司里面无意中目睹了公司暗中将外面抓来的人拿来试药的场景。里面还有活人生生被这不知道什么药异化成了各种各样的半人半虫在里面互相厮杀,观看的他们如同看到了地狱,还是被人活生生硬造出来的。视频结束,录像带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新海市一家医药学科的上市公司…
与此同时,一个名叫林阳的年轻人蜷缩在工厂外面的角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正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感觉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就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他的皮肉间穿梭,每一次蠕动都让他的心紧缩一分。低头望去,只见手臂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仿佛瓷器上的裂痕一般,紧接着,那些裂缝下露出了一点点令人作呕的绿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阳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听清。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了,周边的花草仿佛也都在这一刻失去了生机,变得枯萎。一阵风吹过,带来的是腐烂的味道,而不是往日的花香。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阳的身体发生了更加恐怖的变化。他的四肢逐渐萎缩,取而代之的是从皮肤下钻出的一根根细长的节肢;原本光滑的脸庞也变得凹凸不平,一对复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最令他感到绝望的是,随着身体的变化,他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人类的情感与理智正在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昆虫般的本能与欲望。
“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林阳在心中嘶吼着,但回应他的只有内心深处不断膨胀的饥饿感。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虚幻。到意识即将湮灭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原是去一家名叫常笙的医药上市公司实习来着,后来…后来,他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无意间看到了地狱。
昏黄的灯光在办公区投下一片诡异的阴影。突然间,一切都变得不再寻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原本熟悉的同事逐渐开始悄无声息的异化,整个办公室仿佛成了温养虫子的巢穴。
趴在办公室地面上林阳艰难地蠕动着身体,试图逃离这个即将化为地狱的地方。但四周全是疯狂的同事,他们已丧失了理智,眼中只有嗜血的欲望。林阳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之后不知为何又来了大批的安保人员和他们互相肉搏,林阳似乎还没彻底异变全身到处都是不知道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挣扎地冲了出去,无意间回头看到了那些安保一样的人似乎人人背后都有一个类似青铜面具一样的纹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纹饰有的甚至他看去时微微蠕动着。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随时可能异化,当然也有可能一直在异化。他目前也只能希望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对…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一定是梦!他说不定此时还在床上躺着。可是身体上真实的幻痛却无时不刻在残忍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似乎已经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
汗水沿着鬓角悄然滑落,与冷冽的空气相触,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他如今已经分不清楚时间是像被无形的手拉扯得细长而黏稠,还只是自己的幻觉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沉重,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意识的草原上狂奔,将理智碾压成一片狼藉。明明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切可感,但他却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不真实的梦境边缘,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他抬眼望去,四周的景象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撕扯着,扭曲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画卷。高楼大厦的轮廓在眼前忽隐忽现,时而变得透明如冰晶,时而又恢复成钢筋水泥的冷硬质感。街道上行人匆匆,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有的像是被水彩随意涂抹过一般,色彩斑斓却无具体模样;有的则忽然变得透明,只有衣饰随风飘动的影子还在继续前行上演一场无声的烟火盛会。
至于他是怎么拖着残躯跑出去的,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候原本追在他后面的人群全被一个奇怪的男人拿把长剑帮他拦下来了。那人似乎是早些年曾经去玉山旅行的时候发现的,当时的他被封在了冰里。
林阳意识的最后只想起当时听到了那人含笑看了他一眼说的话:“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小兄弟你既然曾经救我,我自当返还,这就是缘法。喂,我说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别浪费无所谓的时间了,一起上吧。”数息后,毫发无伤的男人缓缓将长剑收起,看着眼前满目苍痍的十四具尸体打了个哈欠:“啧,要是当年的那位,此时此刻该说什么来着,对了,没一个能打的 ,索然无味。不过说起来,老大似乎也快到了,我可不想被抓回去上班,我还想在外面好好玩玩呢,风紧扯呼!”
林阳眼神接近涣散,他看了看自己异变的身体已经没有异样的感觉了,不禁想到自己当时是不是应该让那个男人带他一起走。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毕竟无论如何,林阳…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