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人怎么能打我呢,手该多疼啊,一会儿得给夫人揉揉。
坏了坏了,刚才夫人打我的时候没有撑伞!要赶紧给夫人准备换洗衣物。
不过夫人没说让我进门诶,到底要不要进呢,算了,他先冲为敬!即使挨揍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先和夫人贴贴。
“夫人,夫人等等我!”炼狱槙寿郎长腿一迈,迅速跑向瑠火。
他的心脏现在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疼的快要裂开了。
掩在宽大袖子里的被攥紧的右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他松手露出被指甲刺破的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便立马又被雨水冲走。
他毫不在意的将手一甩。
槙寿郎努力地不去想为什么他的夫人身上带着鬼的气息。
压住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他将这些想法通通抛在脑后,刚走到瑠火身边便被一记凌厉的视线扫过,他收回迈开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跟在瑠火身后。
“唔姆,走吧,灶门少年!”炼狱杏寿郎带着炭治郎一同进入了炼狱宅邸。
......
瑠火静静地端坐着,炼狱杏寿郎和炼狱千寿郎一左一右紧挨着瑠火,炭治郎紧张地坐在瑠火对面挺直身板,直视前方。
直到瑠火翻开炼狱手札,四双眼睛盯着桌子上那本破碎不堪的书籍,沉默无声的弥漫在空气中。
“槙寿郎。”
炼狱槙寿郎缩在角落,脑袋低的几乎要扎进地板里,听到瑠火那风雨欲来却又平静毫无波澜的声音,内心无数危险的信号刷过。
他僵在原地,连发丝都僵直了,他将头埋得更低,好像这样就注意不到他了一样。
“请解释一下。”瑠火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
“夫,夫人...你...你听我解释...”槙寿郎坐立难安,此刻他的头脑一片混乱。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任由酒精麻痹自己,因为挫败将所有有关的书籍全部撕毁。
颓废又麻木。
‘轰隆隆~’
一道银白色闪电划破长空,将天空撕裂。
雷声紧跟而至,阵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鸣。
他的光散了,于是他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沉沦。
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是喝酒就是盯着瑠火亲自挂在屋檐的风铃。
他最喜欢有风的时候了。
风一吹,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庭院。
每响一次,他的眼前就浮现出她的身影。
从而坠入更深的黑暗...
从此他关上了房门,也封闭了通往外界的心,放纵自己将这偌大空旷的炼狱宅交给两个孩子打理。
他不敢和瑠火对视,他很怕,很怕很怕....
炼狱槙寿郎垂着头跪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好像这一动,现在一切的一切就会化成镜花水月....
恍然若梦,大梦成空。
可是现在的瑠火,是可触可及的...
“对不起...瑠火。”他声音嘶哑,低不可闻地嗫嚅着。
“我...”他无话可说。
屋外雷电交加,一道道闪电照得屋内一片雪白。
他做的一切都是不可否认的。
“炭治郎,我来给你讲吧。”瑠火收回视线,眉目舒缓。
在她临终之际最担心的就是槙寿郎了,生怕他钻了钻牛角尖。
她最后和他说的临别赠言看来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虽然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
瑠火和灶门炭治郎讲述探讨着呼吸法的起源和日之呼吸,并告诉炭治郎需要尽快提升身体强度,不然哪怕知道日之呼吸的所有型,也无法使用。
“炭治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由我和柱们轮流带你们训练。”瑠火落下笔。
现在除了她和炼狱槙寿郎,恐怕没一个人知晓日之呼吸吧。
“不行!”
瑠火刚想再说些什么,便被角落里的人打断。
瑠火一怔,炼狱杏寿郎和炼狱千寿郎也侧目看着父亲。
远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靠近。
他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也不想再去管鬼杀队,更不想让他的儿子冒险。
之前对杏寿郎脱口而出的伤人话语,都不是出自他内心真正想说的话。
可是他不能直白的直接说出让杏寿郎放弃的话,只能以这种偏激的方式,试图让杏寿郎放弃。
可杏寿郎被他母亲教导的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