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公子,也就是许向宁无数次想用银针扎死他!
到了现在他又跟这位和自己同龄的少年说明今日情况。
而他们万事都处惊不变的阁主又道:“无事无事,这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这有缘……”
“谢祈安!”
许向宁实在是忍不了了,打断并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上个月那些丫鬟仆人的工钱都是我补贴的!”
那青杉少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字
许向宁:“……”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找这尊大佛?
“我告诉你这个管事的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你清远阁就等着倒台吧!”
结果谢祈安这次连个敷衍的回应都没有了。
无奈,这人坐到桌旁另一个位置,随口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莫不是对哪家小姐一见倾心了?”
“那个花孔雀旁……”
许向宁听到这称呼,不由得好奇,飞速地问:“什么花孔雀?”说着,他斜身靠窗,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可以与自己身上的衣服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少女。她头上都是些珍贵且精美的首饰,纵观全身,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这身行头虽然看似不鲜艳华贵,但不论是首饰胭脂的哪一样都价值不菲!
思及此,许向宁咂舌嘟囔了一句:“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这么招摇,都快赶上宫妃了吧。”他又转头看了看谢祈安,心中不免惊奇,阁主该不会是看上了顾柔?
心中想着不免打了个冷颤,难不成他喜欢这种矫揉造作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谢祈安开口了:“她不累吗?”
许向宁愣了一下,下意识问:“啊?”
“头上戴这么多东西,不怕得颈痹?”谢祈安又思索道:“全身上下没一件不值钱的,侍卫也不带,还肆无忌惮地出现在集市,等着被抢劫勒索?”
许向宁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缓了一会儿又大笑起来,含糊不清的说::“谢二,不愧是你!”
谢祈安并不认为自己所说的有什么问题,还事不关己的问:“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不不,您说的真是太对了。只是这些话若是被顾二小姐听到,大抵会当场气晕。”许向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滴,并且摒弃对阁主和顾二小姐之间荒唐的想法。就他前面这尊大佛,怕是要孤独终老咯。
当然,除非他哑了。
谢祈安看着杯中的月落白,像是无意间开口说:“那花孔雀旁边的是谁?”
许向宁这才注意到华丽蓝裙一旁的女子。那人衣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格外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发白的嘴唇。给人以一种错觉,就算再好的口脂也不能染红。
按常理说,顾雪吟就像是顾柔的陪称,但她们二人站在一处,却各有其美。
最后还是顾柔一声:“姐姐。”把阁楼上的两人拉回思绪。
许向宁了然道:“原来是顾大小姐啊!”
谢祈安问:“外界不是说她年少深受剧毒,常年卧病在床吗?怎的今日出来了?”
“你不知道?”许向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