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晖透过餐厅的落地窗,龙楚然脸色阴沉且无力的坐在餐位上,她原本以为试装就只是几分钟的事,直到在试完第一套后又被硬生生拉去更衣室连换了十几会后这才明白演员这个职务的累处
她轻轻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刚一触碰到桌上的筷子,胃里却突然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去个卫生间…"
她的话音未落,便猛地站起身,脚步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向了厕所。
翟萧萧看着龙楚然急匆匆的背影,眉头紧锁,转头向一旁的祁明烟问道:"楚然姐是胃不好吗?"
祁明烟的脸上也是写满了困惑与担忧,她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紧张地补充道:"或许吧,她最近确实累坏了。"话音刚落,祁明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她迅速起身,向翟萧萧点头示意后,急忙追了出去。
"然然!你还好吗?"祁明烟的脚步停在厕所门外,里面传来的干呕声让她心头一紧,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咔——"的一声,门开了,龙楚然的脸色如同纸张一样苍白,她扶着门框,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祁明烟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没事,胃不舒服"
"这种话你也就能骗骗白言!"祁明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龙楚然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带着苦涩:"明烟,你应该知道白言公司资金出问题了吧?"
"就因为这个?"
龙楚然苦笑着打断了祁明烟的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白言他每天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这边的事务还没理清,那边的麻烦又接踵而至。他太容易分心,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我们的关系被公开,对我不仅没有益处,反而可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困扰,不是吗?"
祁明烟的嘴巴微微张开,却无法立即回答。她的脑海中闪过不久前白言为了不让公司的问题涉及到龙楚然,而要求她隐瞒公司幕后之事的那一幕。此时此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然然…"祁明烟的声音低沉,她甚至不敢直视龙楚然的目光。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告诉她:绝对不能让龙楚然知道,在公司"资金断裂"这个看似合理的掩饰之下,白言究竟隐藏了怎样深不可测的真相。这是她必须保守的秘密,无论代价如何。
… …
是夜,寒风瑟沙,风卷残云,街道上一片寂静,昏暗的路灯朦朦胧胧的照在街边。
办公室里,坐在办公位上的白言面色阴沉的挂断了手中电话,余光阴沉的瞥向摆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壁纸里,身穿素白吊带纱裙,侧躺在被窝里仅露出半张脸睡的貌似很安稳的银发少女的睡颜,不用想,这电脑屏幕上的女孩子指定是龙楚然。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于龙楚然身上发生的事情他竟然还得通过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所以呢,从祁明烟方才从电话里告诉自己的意思里,归根到底还是他白言已经落井下石到还得让自己的枕边人为自己考虑一切的事,那自己未免也太差劲了吧
白言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进来。"
龙楚然答应接戏的事很快就被霖鑫汇报给白言,但白言在语气上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这也真让霖鑫有点摸不透白言的真实想法了
……
高速公路内,一辆劳斯莱斯在公路上驰的飞快。后座的白言面色阴沉,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怖。
而就在方才,副驾驶的向潮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白言批头盖脸的骂了足足十分钟,还丫的每句都不带重复的,又吃的的哪个牌子的火药。。
"言总,到了."
飞驰的车在左拐后进入了裴华街区,这座区是市中心最好的黄金地段,光是挑出任意一处房里的几块瓷砖就有的上万的惊天之价。
车辆驶进地下停车场,司机姚俊隽手脚麻利的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毕恭毕敬的说道。
……
白言下车后接到了个电话,在他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对面传来一道柔性十足的女声。
"小言,你应该回家了吧."
"什么事?姑姑."
在知道是自己姑姑白敏月打来的电话后,白言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他步代加快的乘上电梯。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姑姑就是他在宁南国际唯一的直系亲人了。
"你和白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真的打算和他对着干吗?"
"…是,姑姑。既然他已经撒野到来炬烽的头上闹,那我就不得不让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是什么样。"
"那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楚然怎么办?你就这么瞒着她?"
"她…我自己有办法…"
白言一时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以对有关龙楚然的话题。
"放弃吧"白敏月语重心长的劝道:"楚然还只有十九岁,她只有十九岁啊.你们不过都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孩子.你要好好想想,你这么做是会搭上你的命的,忍一忍吧,都会过去的…"
"那难道就得任着白耀那个疯子胡来等着他害死龙楚然,害死所有姓白的人吗?"
白言忍不下去了,他猛的关上门,重重的发出门锁撞击的沉闷声响,
而电话对面的白敏月听后却开始小声级泣了起来。她恨自己的软柔,更恨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狠心一回…
"姑姑,我听了你十五年的话。但这次,您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白言毫不犹豫且决然的挂了电话。进了屋的他烦躁的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一把扯下原本整齐的领巾,他可从来都不喜欢穿衣服那么规矩,勒的他气都呼不过.
"啧…"
白言大手一甩将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转身扶着脖子进了浴室。
……
"吱——"
白言步出浴室,热气蒸腾中,他仅以下身围裹一条浴巾,赤裸的上身透着刚沐浴后的清爽。水珠沿着他的发梢滑落,湿润的黑发贴合在脸侧,凸显出他清晰的五官轮廓。他随手将搭在肩头的白色毛巾扯下,转身疲惫地倒在床上,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压力都随之卸去。夜幕已深,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鼻梁的阴影显得更加立体,深邃的瞳孔在细长的睫毛下闪烁着光芒。他的面容精致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美得令人惊叹。
刚闭上眼的白言,本想稍作休息,却被宋萧衡的电话铃声突兀地惊扰。
"给你发个定位,赶快来"
闻言,白言迅速坐起,指尖轻轻划过屏幕,解锁了手机。屏幕上,定位信息一目了然,清晰地标注着:“十四街口左拐 XX酒吧”。
他的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用疑惑而略带挑衅的语气说道:"怎么了?女人没追到还是被人家拒绝了,准备借酒消愁?"
而电话那头,宋萧衡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这句话该换我问你才对,白言。"
白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的嘴角微微下垂,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心中的某个角落。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