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门牌号下面的名单还真有穆祾和墨淮徴的名字,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宿舍内的人不多,八人间,有一半已经洗完澡去吃饭,没有那么拥挤。于染和林秋霞帮儿子整理好东西,他们可以直接进卫生间洗澡。
有两间卫生间,其中一间有人用着,空出来一间,另一个舍友在水龙头前洗头,那么谁先洗澡呢?墨淮徴想先洗,可自己的速度没有穆祾的快,可能抢不过他,只能盯着卫生间而得不到它。
穆祾端着盆,从卫生间门口走过,弯腰开始洗头。
「哎?!他去洗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洗澡啦!太好啦!不用在舍友面前吵一波架再去洗澡咯!算他有良心了一回。」
穆祾单手洗着头,「这家伙眼神一直看着空着的卫生间,又不开口说先洗,等我抢了他的位置之后又要吵架,要不是我眼神好看出来了现在估计都要动手了。」
穆祾因受伤的左手,速度减慢很多,等他洗完澡宿舍内仅剩下他和墨淮徴两个人,他还在洗手台前洗衣服。
等穆祾晾完衣服,墨淮徴还在洗衣服,时不时走到其他宿舍门口看别人进度。宿舍现在没人,穆祾可以大声嘲笑墨淮徴。
“不是吧大学霸,我单手的速度都比你快,我都穿完鞋子了你还在洗衣服?”
“哦,关我什么事?”
“你快点吧,我看外面的天色有点暗,可能晚自习要迟到了,陈老师要惩罚迟到的学生的哦。”
“什么?!要迟到了!”墨淮徴加快速度洗衣服,穆祾就在旁边看着他洗了一遍又一遍。
“大学霸,你的衣服都过快十次水了,你是多爱干净啊?水费也很贵的。”
“呃……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不赶紧回去就要迟到了啊。”
“我迟到?那你不也迟到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快点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墨淮徴为什么会这么慢?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他从卫生间出来,衣服放在旁边先洗头,洗完头开始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到箱子里找衣架,可怎么找也找不到衣架,他有些懵了。
“奇怪?我衣架呢?我妈又给放哪里了?”差点把箱子倒扣,也还是没有找到衣架。他努力回想,终于想到,衣架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没拿。
「哎呀怎么办啊!衣架忘记拿了,我还要住一周的啊,这可怎么办,去借别人的用一晚待会儿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叫她送过来吧。」
他收拾好箱子,想找舍友拿,却发现宿舍内只剩下他自己和刚刚出来的穆祾了。为了不让穆祾发现自己没拿衣架,只能把洗完的衣服重新洗很多遍。
「他单手洗衣服太慢了,我还是去看看我们班其他宿舍有没有人在吧。」
墨淮徴去其他宿舍看,结果你们一个人也没有。「这下糟了,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不敢找其他班的人借,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
穆祾还在催促,校服只有两套,要是不晾干的话明天就没得穿,拿到衣架时已经是明天肯定晾不干。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穆祾借了。
穆祾靠在宿舍门口,墨淮徴走过去,低声说道:“你……可以借我一些衣架吗……”
“嗯?借衣架?不会吧?你连衣架都不拿还住什么宿啊?你这记性,要是没了我看你怎么活。”他从箱子拿出衣架递给他。
他接过衣架,“没了你我也照样能活。”
墨淮徴快速晾完衣服,和穆祾跑下宿舍楼。刚跑出宿舍楼门口,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咚咚咚,每一声都敲在墨淮徴的心脏上,待会儿要完蛋了!
两人跑回教室,陈老师站在楼梯口等候多时,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不在,现在迟到了。
“两位同学,今天我介绍学校规矩时不是说了晚自习不能迟到吗?”
墨淮徴等着被骂,穆祾站在前面鹰用半个身子挡着墨淮徴,“老师,我们迟到是有原因的。”
他抬起受伤的手,“今天体育课有同学把球扔过来,差点砸中墨淮徴,我伸手接住,不慎受伤。刚刚洗澡时我没注意让水流进去,他带我去校医室重新包扎伤口,包扎完就响铃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来,还是迟到了,真不好意思陈老师。”
他的脚轻轻碰墨淮徴,他秒懂也跟着说:“对,是这样没错,真对不起老师,我们已经尽量冲回来了。”
穆祾的演技属实逼真,陈老师信了他们的话,“是这样啊,你们都是好孩子,淮徴先回去吧,穆祾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墨淮徴回座位上写作业,穆祾跟着陈老师进入办公室,来到陈老师的座位旁。“老师,您有什么话要讲吗?”「如果是谎言识破肯定会把墨淮徴也叫来,但很显然她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陈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水果软糖,“穆祾,你的手还疼吗?吃点糖好受一点吧。”
“谢谢老师。”他接过水果软糖回到位置上写作业。
正常上完两节晚自习,第三节晚自习临近下课,墨淮徴突然撑在桌面上,穆棱还以为他困了,特意写张纸条甩到他桌面上:大学霸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
墨淮徴看见了,想回话可连拿笔的力气也没有,差点整个人趴在桌面上。穆祾感觉不对劲,困不至于这样,他估计是低血糖了。
想起刚刚陈老师给你的水果软糖,他起开包装递到墨淮徴面前,他没有好面子直接吃下。
「还真是低血糖犯了啊。」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回宿舍睡觉,墨淮徴刚吃糖还没恢复,听到铃声的那一刻直接倒在桌面上,穆祾怎么叫怎么摇都没用。眼看着还有五分钟熄灯,回到去刚好能睡下,穆祾用力摇:“喂,醒醒,要熄灯了,迟到不仅会被宿管扣分,还要通知班主任,你想我们迟到两次吗?”
“我……没力气……”
没有办法,穆祾背起他,快速走回去。“喂,墨淮徴,你现在还能听见我说话的吧?”
“干嘛……”勉强听清嘴里念叨什么。
“你欠了我两个人情,打算怎么补回来?”
墨淮徴没有说话,低血糖晕过去。回到宿舍,幸好这家伙睡下铺,上铺的话还要背着爬楼梯,麻烦死了。
穆祾疲倦地躺在床上。「欠了我两个人情,也就是说我可以向他提两个愿望了,真好嘿嘿……」
想着想着,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