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路段也在到达府邸上停了下来。一一淮南王府。
下了马车。文承恭敬的站在门外,他也只是在“恰巧”的出现在合适的地方,一副老成道“公子前来,可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说这话时,一脸笑容。
叶危正眼都没留一个,只细细打量道“文大人,您这还是与我相比,还是另当别论”
文承的表情也差点绷不住,抬起头时,傻了眼:眼前之人不是龙袍加身,而身着青绿长衫,手提一串佛珠,手腕上一条绿色的竹叶青,再对着他吐着信子,不过寻常养蛊的少年,那赤色双眸依旧深沉如一汪井水。
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的.....苏、苏印惊!!
文承的下巴也差点精掉,但还是护住了脸,可那双浑浊的眼、还是另叶危察觉出几分不对。文承笑的一脸谄媚、搬出那套恭维话道“若早知是您来,我也好早点出来见你...”将人迎进了府。
一行人一路越过了正门,来到了大厅。
待打扫的家仆都散开,叶危每一句话里话外都令文承汗颜,指明来意。
“大人, 我俩也是好久都难得一叙,今日就特此拜访,这不正好今日过来一见”
“是,是正好今日都有空”
“就从正门过来一路走的可真远,但——”叶危突然压低了声音等着文承凑近,“当年的先皇妻妾成群,也是羡煞旁人”
文承听后吃惊不小,敲起了警钟,谈论已逝先皇乃大不敬,更遑论如今未知生死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一桩买卖!!
叶危之所以如此光明正大,就是拿捏了文承这个中间派,早年、皇子争夺皇位时,叶危也少不了文承的鼎力相持,所以在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腌臜事,叶危也全当个睁眼瞎的罢了。
此刻:文承像是只踩在尾巴上的猫,支支吾吾、甚至是看他的眼神也有几分怀疑、打量。
叶危握着雕工精细、上好的和田玉茶杯嗤笑道“如今要文大人一句开口的话,那么难吗~”
“还是说”到这,叶危的眼神快涌出了杀意“要本王亲自……”
文承还是一个动作跪在了叶危身前,只是不停的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一时之间,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他文承和叶危身上,反应快的一下子明白叶危摆手给退下了,如今,二人在幽闭的房里并无其他顾虑。
叶危坐在房椅里,抿了一口茶道“没有旁人了,把如今所知道的、都讲出来吧”
又在补充了一句道“要是你做的娄子被捅出来,你所倚仗的还会不会保得住你”
文承的眼神闪躲犹豫不决。叶危自然知道在顾虑什么,只不过,他如今是弃暗投明还是明哲保身?都看他怎么选择。文承此人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用着它倒还算趁手。
——不过......太愚蠢也是会被人给利用的。
思及此,叶危也在心中摆着一杆秤,一边是文承活下来的价值,一边是.....
跪得也够久了,安静的两人、通风通气的窗子,别总让文承的衣领沁出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