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顾廷烨派人来盛府求亲了,求娶盛府嫡女。盛纮跟大娘子很是高兴,直接就应予了。
原本该高高兴兴的一门亲事,可如兰却不愿意了,怎么说就是不嫁。一日丫鬟送来文炎敬的书信,约她去玉清观见面。
如兰虽心里难受,可几日来的思量,已经决定认命去嫁给顾廷烨了。去玉清观赴约只是为了跟文炎敬做个了结。
可好巧不巧,两人刚一见面,说了几句话,就被二哥哥长柏跟顾廷烨给看到了。如兰被哥哥长柏带着回了家。如兰自觉到祠堂里跪着。
长柏将事情原委告诉了盛纮。
这日恰巧墨兰被公主叫去不在府里。
林噙霜已经从仆人口中知道了原委,让嬷嬷照顾好两个调皮的哥儿,就往祠堂跑去。她心中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根据书中所写,这应该是那顾廷烨做的局。
来到祠堂外,林噙霜只能在门口候着。她是个妾室不经允许是不能进入祠堂的。
盛纮听完长柏的汇报后,取了一根白绫就来到了祠堂。林噙霜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白绫也是惊了,书里没写这段啊,这是真要处死如兰吗?直接拦住道:“主君,这是做什么?”
盛纮此时怒火中烧,哪里还管拦着他的人谁?直接怒吼着:“让开!我要勒死那个败坏门风的。”
林噙霜“五姑娘就算有天大的错也罪不至死。主君息怒!而且这事实在蹊跷,显然是有人陷害。”
盛纮“她自己不与外男私会,别人还能陷害了她不成。”
林噙霜“主君想一下,那顾廷烨早不约二哥儿赏花,晚不约他赏花,偏今天要去赏花,一切都太巧合了。必是那顾庭烨故意做的局。”
盛纮“你懂什么?我盛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我若留着她只能让满京的人笑话盛家。更何况这事是太子妃做媒,这得罪了太子跟太子妃,我盛家就没有活路了。”
林噙霜“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那顾廷烨是个混的,从下打架斗殴,更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他可不是个好的,纮郎,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林噙霜抱着盛纮的胳膊就是不让他去。急急忙慌赶来的王若弗看到盛纮手里的白绫魂都差点吓没了。忙跑过去,跪地求情道。
大娘子王若弗“老爷,如兰罪不至死啊。”
顾纮推来林噙霜就往祠堂走去,王若弗赶紧跟了进去,如兰看到爹爹手里的白绫已经吓的魂都没了。
如兰“爹爹,真就这么狠心。”
盛纮直接拿着白绫就要去处死如兰。
王若弗扑过去抱住如兰,跪在盛纮面前哭道。
大娘子王若弗“如兰是我们的女儿啊,主君,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求你,饶了如儿吧。”
盛纮终还是不忍心处死如兰,把白绫一扔,气愤的大骂道。
盛纮“小小年纪,不知廉耻,跟人私会,还被未婚夫亲眼撞见,我们盛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让我怎么跟那顾廷烨交代。如今他可是太子的红人,这门亲事太子妃做媒,为了保住我们盛家,如兰留不得。”
大娘子王若弗“老爷,有办法,我们家还有明兰,让明兰代替如兰嫁过去不就行了。”
盛纮“可人家要的是嫡女!明兰一个庶女怎么能成。”
大娘子王若弗“明兰也是嫡女啊,官人忘了,明兰早就被老太太记在我名下了。”
盛纮觉得可行。急忙离开祠堂准备去找长柏,让他去问顾庭烨的想法。
大娘子王若弗盛纮走后,王若弗抱着如兰哭诉了一会,恨道:“你这孩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那文炎敬是你爹爹给你四姐姐寻的夫婿,就是一个穷举子,你四姐姐都看不上,你看中他什么。”
如兰“娘,他一开始把我认成府里的侍女,他说我聪慧,说我好。”
大娘子王若弗王若弗恨铁不成的说道,“你啊,想气死我吗?”
刚出祠堂们就被林噙霜拦住了。
盛纮“你先回去,我这有急事。”
林噙霜“我要说的正是那顾廷烨的事,纮郎听我说完,再去也不迟。”
盛纮“那你说。”
林噙霜“我刚想了很多,这是诸多巧合恐都是人为,那顾廷烨好好的为何要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另有所图,要么就是故意想毁了咱们盛家女儿的名声。”
盛纮“什么另有所图。”
林噙霜“我之前听说,那顾廷烨曾多次救过明兰,尤其是在宥阳老家那次明兰遇到水匪,都是被他所救,妾身只是猜,他很可能想娶的就是明兰。”
盛纮“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可是说要去咱们家嫡女的。”
林噙霜“那他没说是五姑娘,也没说是如兰,只说嫡女,就是为了最后娶明兰做准备的。主君想是不是?”
盛纮“你怎么知道。”
林噙霜“主君,妾室对那顾廷烨了解不多,可这满京中谁不知道他啊,十三岁就把尚书家的公子绑在马后,拉着跑,那公子虽保住了命可人也废了,顾侯气的将他逐出家门,像这样的事太多了。他是个混的,咱们家的孩子都太善良,他说赏花,长柏在翰林院那么忙都陪她去赏花了。就这难得的一次赏花怎么就碰到如兰跟文言敬私会了呢。而且那玉清观的后山那么大,太过于巧合了。”
盛纮“你说的有道理。可也不能证明他想娶明兰,故意设计我盛家。”
林噙霜“纮郎不信,可以问一下明兰,那顾廷烨曾经多次救过明兰,这事在宥阳老家那边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不定两人早就看上了。还有问一下长柏,路上那顾廷烨可有奇怪的地方。”
盛纮仔细一想也觉得林噙霜说的有道理。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想着反正这门亲事他们两家也没真的定下来。
盛纮“那顾廷烨是如何知道如兰与文炎敬的事。”
林噙霜“这?纮郎可能要问一下五姑娘,她跟文炎敬的事可有旁人知道。”
盛纮再次返回祠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如兰问道。
盛纮“你老实交代,你跟文炎敬的事,之前可有旁人知道。”
如兰“女儿……除了女儿身边的丫鬟就只有六妹妹知道,她还劝我忘了文炎敬,说顾庭烨是个好人,劝我嫁给他。女儿觉得六妹妹说的有道理,便想着去跟文炎敬说清楚。”
盛纮“明兰是如何说顾廷烨的,你全部学来,不得隐瞒。”
如兰“是,明兰说顾廷烨人品好,又建功立业是个好男儿,还说小时候她小娘生命垂危是他帮了她,还说后来好多次遇险都是顾廷烨救的她。对啊,爹爹,明兰喜欢顾廷烨,爹爹让明兰嫁给他吧。”
盛纮轻笑,笑着笑着,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盛纮“我养的好女儿啊。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盛纮一发怒,如兰跟王若弗吓得一哆嗦。盛纮再次起身离开祠堂,看到林噙霜还在外面站着,心中一暖,还是他的霜儿好。
盛纮“霜儿,果然让你说对了。这如兰也太笨了。”
林噙霜“纮郎,咱们是被小人算计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要紧。”
盛纮“霜儿,这次多亏有你在。你先回林栖阁,照顾楠哥儿他们,我这边也要去解决这件事。”
林噙霜点头,回了林栖阁。
如兰继续在祠堂里跪着,王若弗刚准备回去给如兰准备点东西过去,别让女儿冻着,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华兰就哭着跑了回来。王若弗起那袁家欺负她女儿,气的骂道。
大娘子王若弗“这袁家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成,如儿前脚被那顾廷烨瞧见私会,怎么后脚他袁家就知道了,把你骂一通。”
华兰哭诉道:“母亲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今五妹妹做下这样的事,我没脸活了。”
大娘子王若弗“好了,别哭坏了。先在家里住些日子。至于如儿,你爹爹正想法子呢。”
华兰问:“爹爹想的什么法子。”
大娘子王若弗“咱家还有明兰呢,她早就记在我名下了,也是嫡女。这顾廷烨只说要娶盛家嫡女又没说要去如兰。长柏与他交情好,这事都可以商量。”
原先盛纮还真想让明兰嫁过去。不过如今他可不这么想了。虽说太子身边的人不能得罪,可他们家只是读书人,又没真定下这婚事,不如先晾着他些日子,等他着急上门,盛纮在把这些事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羞愧。而且如今官家还在,他怎么说也是刚被官家破格提升的三品学士,又有墨兰立功在前,在皇后那里也能说的上话。
何必怕他顾廷烨呢,他就不信那顾廷烨能真出去乱说,眼下还是要快点处理如兰的婚事,不然那外面的流言可对他们盛府不利啊。
就这样盛纮把顾廷烨晾起来了,让长怕给顾庭烨送了口信,小女福薄高攀不起,婚事作罢。另一边快点安排如兰跟文言敬的婚事。
盛长柏自然不可能按老爹的原话传达,只说了婚事作罢四个字。这到让顾廷烨纳闷了,盛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便改口道:“这亲事太子跟太子妃都知道了,这作罢怎么行。”
长柏道:“那能如何,如兰出了那样的事,是我们盛家对不住你。”
“那不如换个姑娘嫁过来就是。何必那么麻烦。”
长柏只得说道:“这事,我回去跟父母回禀一下。”
长柏将顾廷烨想换明兰的事跟父母说了,王若弗自是高兴,可盛纮不动。只说道。
盛纮“好了,盛家跟顾庭烨的婚事作罢。咱们家是清流世家,不是那攀附权贵的人家。”
大娘子王若弗王若弗急了问道:“可这婚事是太子妃做媒。”
盛纮“那又如何,自古两家相看婚事,在没纳彩之前都有变数。换个人嫁过去,太荒唐了,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太子妃做媒,她一没懿旨,二没上门。只是顾廷烨说了一句太子妃做媒。咱们就要把女儿嫁给他吗?”
大娘子王若弗“那如兰怎么办。”
盛纮“如兰的婚事,眼下只能选那文炎敬了。”
大娘子王若弗“也只能如此了。”
王若弗虽然心有不甘,可能保住如兰的性命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