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琳娜摔在了地面上,不同于心理医生说的那样简单,她摔得十分凄惨,她骨折了。
地上不仅有淤泥,还有石头渣子,划破了她的膝盖,鲜血直流,琳娜的头也被冰雹砸破了,没有人来救她,她很快就会死去。
公路边是黑暗的丛林,月亮下有一只毒蛇。
琳娜不想死得那么挣扎和痛苦,她准备自裁。
“我可以救你。”推倒她的黑衣人逐步逼近。
居然长的和她一模一样,画面一转,黑袍下,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琳娜尖叫出声,闹钟也响了。
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是谁呢?我又是谁?琳娜不知道,也不想费劲思考。
她今天要去街上杀人。
她渴望这么做。
在极度麻木的灵魂表面,包裹着的内里已经极其偏执。
她扭曲的血液,滋生着无尽的黑暗。
腐蚀着残存的善良。
恨意和对于痛苦的爱,让她寝食难安。
她要回家,死了就能。
她如此坚信着,她是一个疯子。
每当她被拉回记忆深处,而睁眼就能看见月亮。
她都恶心这世界恶心的想吐。
她不记得来时的路,这是一个不知几周目的小镇游戏,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只知道自己很快乐。
快乐是件可怕的事,午夜梦回自己被摧残的模样,快乐就会变得更可憎。
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和背叛。
她本就该憎恨这里的一切。
聚沙成塔的舟,被她亲手撕毁打碎。
不要重建。
这是她该做的事。
爱和喜欢,结局趋于平静。
这些都是跟着世界伤害自己的,最差的选择。
是万般无奈的被驳回后十分没有灵魂的。
那些撕烂的和狰狞的,等同于恐惧的。
只能与痛苦为邻的过往。
彰显讽刺。
“怎么怎么做都是错呢?!”
“明明怎么做都是对的。”
……琳娜又陷入了狂想。
在无人认领的世界中。
杀死了自己。
她肆无忌惮的伤害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挥起曾经放下的屠刀。
一笔一笔。
全是血迹。
灵魂拖着残躯站到世界面前。
笑着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