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起走后,林淑华叫人撤了饭食,拉着阑珊去了妖皇宫的花园散步。
“灯灯,你觉得,白君起来此是为何?”
阑珊踢了踢路边的石头,从花圃里摘了朵牡丹花,对着林淑华比了比,抬手给她簪花。
她一脸专注的看着林淑华,嘴里一字一句说着惊人的话。
“他为人不错,但太过愚孝,多次提到天后、以及我的婚事……许是想拿我的婚事来揽权吧,给我找个如意郎君,慢慢蚕食妖界。”
“只是她没料到,她的把戏在掌握妖界至高权利的我们面前,始终……都是小丑……”
阑珊试了又试,那朵牡丹的茎还不够坚韧,她索性重新摘了一朵老一点的,花茎插在发丝中,鲜红的花衬着林淑华艳丽的容貌更显华贵。
“娘,你看,在花圃里面的娇花根本没有向外生长的坚韧,连根发丝也留不住。”
“什么花不花的,明儿就败了,哪有在土里长得好?”
林淑华怼了怼阑珊的脑门,嗔怪道。
“快回去吧,把这花放在花瓶里,还能开得久些。”
“走了,我们去看看今天送来的簪子,死物总要好摆布些。”
_(:з」∠)_别急
天界。
“你姑母怎么说?”
“她说灯灯有娃娃亲,不好推脱。”
樊浅听他这么说,气的转身就给了白君起一巴掌。
“蠢货,她说什么你信什么?不会想办法搞定吗?你父帝准备立那个凡人之子为继承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而你还这么不争气……”
白君起低着头任母亲发泄,手紧紧攥着,脸色愈发惨白。
白君起在一声声“我都是为了你”中不断妥协,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待他出来时又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丝毫没有被樊浅影响似的。
他内心不断挣扎着,却又在樊浅打感情牌时突然压了下去,他看不见的地方黑暗在悄然生长,化成无形的千丝万缕束缚着他,难以喘息.
我……真的……有这么……不堪吗?不堪到我的亲生母亲都讨厌我至此……
他失魂落魄的走着,没发现地上的石子,一下绊倒了滚了一身泥,伤心是顾不得伤心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向自己寝殿飞快的跑,生怕自己多脏一会儿。
暗处,变成蘑菇的君绯弹跳了一下,直接变成鸟飞走了。
“颠……太癫了。一个比一个牛逼。”
(●_●)
鬼界…………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你们的王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大殿里一个红衣女子提着剑指着地上跪着的苍玄,语气极其不耐烦。
苍玄跪地淡淡道:“陛下的行踪我们做属下的无从过问,冥大小姐要是在胡闹在下便只能动手了。”
冥月蹲下用剑触地,单手去抬苍玄的下巴,却被苍玄躲了开来。
她冷笑了一声。
“小小鬼侍,也敢违抗我的命令?!”
她强行扳着苍玄的脸,使其与她对视,她看着苍玄浅绿色的眼眸,心中悸动不已。
苍玄皱了皱眉头,正要反抗时,殿外君绯的声音传来。
“你冥大小姐来我这欺负我的侍卫,是当我鬼界没有人了?还是说……你不把我当回事?”
冥月放开苍玄站了起来,提着剑就朝着君绯冲了过去。
“君绯,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