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的痛刺激得安言根本无法入睡,她只觉得有人拿着根针,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地扎着自己的脚腕。脚上还贴着膏药,她将头埋进被窝中,几次尝试无法入睡,只能咬着牙,不发出声来。
安言好痛啊系统
甚至是在脑内,安言都惊觉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系统是谁今天比赛的时候说自己吃得消的?
系统幽幽地回复着,自从安言硬撑着比完比赛,甚至被告知可能差点断送此后生涯,系统的情绪就变得飘忽不定。
安言对不起
安言老老实实道歉,大脑因为疼痛开始变得浮躁
安言哎呀,你说话怎么和王楚钦一样的
系统人家至少没说错,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安言我是没有办法的
安言强迫自己不再去在意脚上的刺痛
安言你们只给了我赢这一条路
系统不再说话,下一秒困意袭来,一直到此刻安言才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要通宵了,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轻叹
系统睡个好觉吧,安言
一觉醒来,安言只觉得神清气爽
安言我恢复能力这么厉害,好啦?
系统当然是我的功劳
系统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的自夸
系统还没完全恢复,你悠着点打,又扭了直接下场,不许逞强
安言好好好
敷衍着,安言打着哈欠向治疗室走去,在比赛前,她还需要再做一次检查。推开门,她有些诧异地看到王楚钦低着头坐在一旁地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在假寐。
安言他是现在来的吗?
安言有些怀疑地回溯了一遍记忆
系统不知道
系统含糊地回应,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安言算了
鉴于昨天的不欢而散,安言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距离王楚钦最远的一条椅子上坐下,等着队医过来。刚坐下没椅子没捂热,先前还在假寐的王楚钦像是有感应般抬起了头,没有什么情感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由于被队医按住了脚,安言只能不安地向椅背靠近
安言救命啊系统,他是不是怀恨在心要刀了我啊
随着王楚钦漫步靠近,安言挣扎着对系统喊道。
系统不可能
系统笃定的
系统别把别人想那么坏
安言不是我想
王楚钦在她身旁站定了,安静地就像只是来听队医的见解一样。
队医嗯,这个恢复速度还是很厉害的
队医有些诧异地又轻轻捏了捏安言的脚踝
队医今天比赛是没问题的,但还是得小心
安言好的,谢谢姐姐
安言有些僵硬地笑起来,眼神飘忽着时刻注意着王楚钦的下一步动作。
王楚钦这次我主你辅
王楚钦终于开口了,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还带着昨日未消散的怒气
王楚钦还有,不许逞强
他停顿了一下
王楚钦不适立刻和我还有肖爸说
他拿出一条红色的运动肌贴,扔给安言
王楚钦贴上这个
安言谢谢
安言手忙脚乱地接住
安言我不会拖后腿的
她急匆匆地补上,像在努力安抚着王楚钦。可说了这么多次的谢谢,好像每一次她都只能对着他人离去的背影叹喂
安言我就说你说话和王楚钦越来越像了吧
系统只是正常的关心而已
安言差点以为他要骂我了
系统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