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而至
窗扉大开,空山雨后泥土的芳香气顺着窗户飘了进来,百里东君趴在桌子上,手中仍紧握着饮空的杯子
段克己“我去拿个好东西。”
一场晚饭下来,段克己只喝了一杯而已
面色无意,走路铿锵有力,而其余的二人醉的醉倒,说胡话的说胡话
司空长风半仰在墙壁上,面色红润,黝黑的瞳孔紧盯着窗外的明月
这样的景色,不知还能见几面
他仿佛自嘲的哼笑一声,拾起桌上将要掉落的酒壶,一醉解千愁,刚要提起酒壶一饮而尽,手腕忽然被握住,那力度仿佛是被铁钳紧紧缠住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努力睁大双眼
司空长风“老段,你…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他喝的迷糊,问的也就醉翁翁的,整个人东倒西歪,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凳子上掉下去
段克己拿出一瓶白瓷的葫芦状酒壶,将酒杯在火里烤了烤,这才用铁钳拿了出来,接着把微凉的酒水倾倒在里面
段克己“你喝醉了吧,我刚从里屋出来。”
段克己倒了整整两小杯,将那杯被火烤过的推向司空长风面前
司空长风面对酒完全没有自制力,见到有人给他倒酒,也没管是谁,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砸了砸嘴,询问
司空长风“好酒,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二人就听到两道脚步声
段克己沉默的品着酒,司空长风下意识一把握紧了放在桌边的长枪
司空长风“来者何人?”
一声拔刀声骤起
站在前面的那名侍从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冲着向自己最近的百里东君一刀挥去,段克己将手掌整个握在百里东君的肩膀上,后者猛的惊醒
凳子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平衡不稳,硬生生连人带凳摔到了地上,百里东君算是被摔醒了,而方才出刀的那名侍卫的长刀则镶嵌在了桃木桌上
侍从一动怒,内力四起,手臂一震刀,破空声猛然袭来,整张桃木桌被震的四分五裂
段克己“二两银子”
段克己扯着百里东君的衣领将他扯到安全地位,皱眉看着那桌子的尸首
那侍从握着刀的手不断颤抖,面上却无意,恨恨道:“等你到了地下,我烧给你。”
随后便再次提刀而上,刀刃锋利,几乎是快到段克己咽喉的位置,后者却全然不躲,他根本没有地方躲
脚下的地板似乎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那名侍从就已经退了回去,握刀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他恨恨地望向前方:“好枪法。”
侍从和司空长风打斗起来
百里东君此刻彻底清醒,看着一地的残余,心底颇为愤恨,紧捏着拳头,却无处施展
只得紧紧盯着司空长风与几人的打斗
段克己“少爷,这下知道练武的好了吧。”
段克己“练武不吃亏。”
百里东君急上心头,立马互怼到
百里东君“这时候就别心灵鸡汤了,你不是也不会吗。”
二人不会武功,又不想给司空长风添乱,便找了一个墙角躲了起来,猛然,一股强烈的内力从店门口袭来,一把熟悉的砍肉刀,被司空长风的枪挡了起来
在往日里颇为熟悉的屠夫大哥,拎着那醒目的砍骨刀,怒目圆瞪的站在店门口,冷冷的看着几人
段克己“少爷,这江湖的第一课可要记好了。”
段克己拉过百里东君的领子,二人紧贴在墙角,段克己贴着百里东君的耳朵低声说
段克己“往日里熟悉的人,也可以在一瞬之间成为要杀你的人。”
百里东君猛的转头,黑亮的瞳孔紧盯着对方,段克己勾唇一笑,在推开百里东君之前,说下了最后一句话
段克己“因为人心,都是不可测的。”
段克己一掌将百里东君向前一推,一名软甲侍卫勾唇一笑,长刀直立,刚要刺进百里东君胸膛,可那血花未四溅,侍卫便被司空长空一枪击倒
司空长风“你!”
司空长风握着枪一边接言千岁的屠夫刀,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克己向着后门逃走的样子
百里东君错愕的倒在地上,没了往日的风采,他的瞳孔扩大,露出无法言喻的震惊,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