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心中暗自盘算,让张泽禹淋雨还远远不够。一回到家,他就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张极的母亲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希希,你怎么了?是不是张极又欺负你了?”面对这样的质问,张极满脸无奈,低声嘀咕着:“还真是会演戏啊。”说完,便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极母依旧温柔地安抚着杨希:“希希,有什么委屈就跟阿姨说说吧,没关系的。只是,我听说张极好像有了喜欢的人呢。”
哎呀,希希别哭啦。小极心里可还没住进谁呢。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交错,不禁陷入沉思。为何自己会如此挂心张泽禹?这个问题像是一缕轻烟,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出于朋友间的关怀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意。然而,这份解释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有些苍白无力。最终,张极只是轻声呢喃:“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可能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味道。
翌日清晨,直至正午,张极始终未见张泽禹的身影。即便是在熙熙攘攘的食堂里,他也只遇到了朱志鑫、左航与张峻豪三人。忍不住心中的挂念,张极轻声询问起张泽禹的去向。左航闻言,眉头微蹙,缓缓道出:“那小子昨天不知为何不愿听话,本打算让司机来接他,结果他自己却独自走了回去。偏偏昨夜风雨交加,他淋成了落汤鸡,加上本身就患有胃病,最忌受寒。昨晚他先是发起了高烧,接着胃痛难忍,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匆匆赶回去了。那时的他痛苦不堪,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因为这胃病时常发作,医院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张极听罢,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关切也有担忧。
左航说着我真服了这个笨蛋,我爸妈去英国谈生意了 这笨蛋还照顾不了自己,张峻豪便插话道:“放心吧,我已经请假了,会好好照顾泽禹的。”自幼对张泽禹怀有特殊情感的张峻豪,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守护在他身边。一旁的张极闻言苦笑:“连我的微信都没加,这好友做得也太不合格了吧。”朱志鑫则主动提出:“我把他的微信推给你好了。”苏新皓随即附和:“既然如此,我和朱志鑫也算是熟识了,不如也把我的加上吧。”张峻豪赶到医院时,只见张泽禹正闹着要回家。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身影,张峻豪不禁轻叹:“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幸好顺顺来了,不然你哥非得让你在这儿养足十天半个月不可。”言语间满是无奈与宠溺,仿佛在说:“顺顺是你最好了
张泽禹向来擅长撒娇,那些熟悉他的人早已被他的这一招数拿捏得死死的。回到家中,张峻豪叮嘱他把药吃了。张泽禹则一边说着“你看,我已经吃了”,一边轻巧地暗示着张峻豪可以安心返回学校了。“我要去睡觉了,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张峻豪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自己在家真的没问题吗?”张泽禹笑着回答:“我感觉好多了,就是胃还有一点点不舒服。记得回去之后帮我跟我哥哥和他们报个平安
张峻豪一回到学校便迫不及待地向左航等人讲述了张泽禹的情况。“他的胃病似乎比之前严重了些,医生建议他近一个月内最好别吃太辣或太冷的食物,也尽量不要去那些寒冷的地方。”话音刚落,张极立刻关切地问道:“他现在真的没事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张峻豪安慰道:“暂时没问题,他已经休息了。”张极又问:“那今晚有人照顾他吗?”左航解释说,下课后还要进行训练。这时,朱志鑫主动站出来说:“没关系,我去吧。”张极随即表示:“还是我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做作业。”苏新皓在一旁插话说:“今晚没人陪我回家了,朱志鑫,咱们一起走吧。”面对苏新皓的提议,朱志鑫不好推辞,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左航将地址递给张极,轻声告知了密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次真的太麻烦你了,等事情告一段段落,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当晚,张极并未出现在晚自习的教室里。稍晚时分,他悄悄来到杨希所在的班级,对着坐在门口的同学说道:“同学,请帮忙叫一下杨希好吗?”那位同学一见是张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毕竟,在学校里,张极这个名字就意味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听到有人呼唤,杨希心中不禁一阵窃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嘻嘻,张极竟然为了翘晚自习特地来找我。”显然,她仍旧沉浸在新学期的新鲜感之中。随后,张极轻声回应道:“今晚我就不回家了,记得帮我跟我妈说一声哦,谢谢你了。”
张极未等到晚自习结束,便迫不及待地翻过学校的围墙,径直奔向张泽禹的家。刚在门锁上输入密码,屋内便传来窸窣声,只见张泽禹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手还不时轻按着胃部。开门见山,张泽禹一脸诧异:“张极,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该是在上课吗?”张极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难道不欢迎我?”张泽禹连忙摆手,表示欢迎,并递上一双崭新的拖鞋。“张泽禹,你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张极关切地询问道。然而,即便张泽禹回答说自己的状况已经大有好转,张极还是从他苍白的唇色和额头上细微的汗珠中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眶也隐隐泛红,显然还在硬撑。张泽禹似乎意识到了张极的担忧,轻声解释:“我知道了,你是特意来照顾我的吧。好吧,谢谢你。今晚你就住在客房里吧。”话音刚落,张泽禹的胃痛又开始加剧,他轻声说道:“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儿睡。”随即转身走向卧室,留下张极一人站在客厅中,心中满是对他身体状况的忧虑。
夜幕低垂,张泽禹的疼痛愈发剧烈,每一阵痉挛都像是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张极始终守候在他身旁,轻声细语:“乖乖,如果你感到疼,一定要告诉我。”疼痛一次次袭来,张泽禹强忍着,直到最后那阵剧痛几乎让他无法承受,眼泪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张极……我的胃……好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听到这话,张极的心猛地一紧,他温柔地抚慰道:“乖乖,我们先吃点药,看看会不会有所缓解,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然而,对于去医院的提议,张泽禹立刻表示反对:“不……不要去……” 就这样,漫长的夜晚里,张极未曾合眼,而张泽禹的胃痛时断时续。每当疼痛来袭,张极的眼中总是充满了心疼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