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嗯,你跟徐掌柜谈好了吗?”
崔行舟问道。
叶挽晴“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来签地契了。”
叶挽晴说完,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掌柜。
徐掌柜见崔行舟和刘浩二人回来了,急忙笑着问道:
中使(徐掌柜)“二位公子何不再下一局?”
刚刚他与叶挽晴商议之时便心不在焉,一直想要去观摩他们下棋。
刘浩微笑着回答道:
刘浩“在下今日还有些要事,改日再约崔公子继续切磋,便告辞了。”
徐掌柜听完有些失落。
崔九“随时奉陪。”
崔行舟供了供手,看着刘浩不急不缓的离去。他总感觉这太子藏着什么事情,有着别样的目的。看来,有必要暗中派人探查一下。
徐掌柜转了转眼珠,对崔行舟说道:
中使(徐掌柜)“崔公子,不如我们再下一盘吧。”
崔行舟却是不想再在此浪费时间,只能婉拒:
崔九“承蒙徐掌柜邀请,不过还是改日吧。”
他补充说道:
崔九“既然徐掌柜让了这家店,何不在清水巷再起一家,离棋社也近,到时我们也可约棋。”
徐掌柜眼神一亮,心想:这倒不失一个好主意。
中使(徐掌柜)“那日后邀请公子可要赏个面子。”
崔九“自然。”
崔行舟说完,转过头对叶挽晴说道:
崔九“挽晴,走吧。”
叶挽晴脆生生地答道。
叶挽晴“好。”
徐掌柜送两人下楼,快出楼梯时,叶挽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叶挽晴“表哥,你等我一下。”
叶挽晴转身,指着转角一面墙,墙上正挂着那“宁静致远”的字作。叶挽晴对徐掌柜说:
叶挽晴“徐掌柜,那墙上的字作卖价几何?我想要买下来。”
崔行舟听完眉毛一挑,叶挽晴居然想买他写的那字作,这要是让她买下来以后岂不容易露出破绽。
崔行舟不动声色地说道:
崔九“我看那字作无什么独特之处,不如那一副。”
崔行舟说完,指了指另一墙上的字作。
叶挽晴正要回应,徐掌柜却是抢先笑着说道:
中使(徐掌柜)“诶,崔公子有所不知,叶娘子指的这副,很有可能是淮阳王所作,这便是其独特之出。”
叶挽晴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崔行舟。
崔行舟只是眉头一皱。
叶挽晴看到崔行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心中想了一番,顿时了然。毕竟之前表哥在京城中生活,肯定见过许多王公贵族写的东西。
徐掌柜对叶挽晴说:
中使(徐掌柜)“叶娘子若是诚心想买,我便以五十两银子低价卖给你。”
叶挽晴心想,虽然不能确保是不是淮阳王所作,但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淮阳王的其他字作,不就能知道了吗?到时若是转手可以翻好几倍呢。
叶挽晴“好,那我便买下来,多谢掌柜。”
崔行舟并不知道叶挽晴内心所想,见她执意买下,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日后若是发现他的字迹与这字作相同,大不了随便编个慌糊弄过去。
待二人出了墨香堂,叶挽晴开心地转身看了一眼。明日,她便可以经营自己的店铺了。
叶挽晴凑近崔行舟,小声地说:
叶挽晴“原先我觉得这徐掌柜不讲理,没想到最后这价钱讲下来,竟只用了一千两,比周遭的地价都低了几百两呢。”
崔行舟笑而不答,他在想刘浩说的事情。
朝中参他屯兵自重的声音必定会越来越多,尽管他可以应付着拖着,可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可能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削兵。
崔行舟身为淮阳王,远离朝廷,为真州剿匪,有些人为何就盯着他不放?这些人,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就能打压别人,何曾像他一般做过实事?
叶挽晴唤了容花去叫马车,转头却看出来崔行舟似乎脸色不太好。
于是,她试探着问:
叶挽晴“我看表哥似乎不高兴,可是输了棋?”
崔行舟回过神来,为了不让自己露破绽,沉默地点了点头。
崔九“那棋局似乎无解,我尽管试图破局,却难以做到。”
叶挽晴安慰道:
叶挽晴“挽晴知道,对于旁人而言,输棋或许不过寻常,但对于表哥来说却不一样。”
叶挽晴继续说着:
叶挽晴“表哥往日总是一副温和模样,内里实际上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崔行舟停了脚步,定神看着叶挽晴,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叶挽晴也停下来,看着崔行舟说:
叶挽晴“说起来,今日若不是表哥帮忙,我想要盘下这墨香堂还颇为困难。在挽晴看来,表哥已是足够优秀。”
叶挽晴的模样十分认真,轻声继续说着:
叶挽晴“有些事情,暂时放一放不去想,或许时间久了便不会让自己难受了。”
崔行舟听完最后一句话怔了一下,是啊,就算圣上要逼他削兵,也不是一时的事情,何必令自己如此忧虑?
崔行舟看着眼前的叶挽晴,不免想道:她平日都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如今这认真的模样,竟显得有些可爱。
崔行舟这才笑着说:
崔九“挽晴说的在理。”
此时容花已经叫了马车过来,叶挽晴却是改变了主意,眼神中略有兴奋。
叶挽晴“崔表哥到青云县可曾好生玩过?不如我带表哥去一些好玩的地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