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偷偷瞄过去,随后看向阮钰言“不过,我倒是好奇,被我阴气所招惹过来的东西,应该会先攻击我……”他意有所指。
阮钰言一僵,偏头看向江烬“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我招来的喽?”
江烬耸耸肩“你那皇宫,阴气应该比哪都重的多吧?”
……确实,更别提他那住所被他父皇建的极其靠近后宫。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些邪门事,倒是你,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吧?”阮钰言指了指江烬,但他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什么邪门事。
“你与其在这怀疑我,倒不如先说说现在怎么办”
话落,阮钰言便走到死婴面前,拽下死婴脖颈处的项链。
如果按江烬的猜测,这个东西是冲阮钰言来的,那么,这条项链,或许是目前与他关系最大的。
那个叫悦玉的人,身上着的衣服,貌似也不像平常花楼女子穿的……更像是皇宫女子穿的。
“我那父皇...不见得有别的孩儿。”就算有,也会被父皇一碗避子汤打掉。
江烬走上前,他拿出一张符纸,符纸上浮现出淡淡的蓝色灵力。
“谢尧找到我们了。”他顿了顿“不过,他进来需要点时间,我们现在有两个办法。”
阮钰言皱了皱眉“什么办法?”
江烬指了指地面“第一个办法就是,在这拖延半个时辰,保证我们二人不死。”
说实话,面对这种……不知何时会出现在你周身的东西,拖延半个时辰,怕是要命。
“第二个办法呢?”阮钰言毫不犹豫的打算选择第二个办法。
“冲破她设下的围障。”江烬示意阮钰言看向窗外。
“谢尧说,他那里全是人,便可以排除外面宵禁的现象,花楼窗外死气沉沉,甚至春季,还有冷风吹进来。”江烬走向窗户,一把将窗户关上。
“这种现象,就是鬼障。”
阮钰言沉思片刻,将死婴脖子上的项链放在衣襟里。
“但外面的人进来麻烦,里面的人出去就很简单吗?”他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不过从小耳濡目染一些无情之事,生死一事也变得正常的多。
“或许还行呢?”江烬轻笑,走向门外的走廊。
“其它人想要伤害到那鬼,还需要费尽心思进来……”他微微侧头看向阮钰言。
“我们却直接就可以让那鬼反过来追我们啊”
话落,阮钰言更加疑惑了,先不说如何让鬼来追他们,现在鬼好像也不肯现身吧?
“殿下,借你的阳气用一用。”江烬走到阮钰言面前。
阮钰言一愣,阳气???
他一怔,随后想到什么,立刻后退“不行不行!本殿怕疼!你这是要谋杀啊?!”
江烬搓搓手“没事的,一瞬间的事”他笑着走向阮钰言,那双眸子里闪过一抹蓝色的光,望向阮钰言时,步子却硬生生顿住了。
他停在原地,盯着阮钰言。
不应该……不应该啊……这大皇子身上的阳气很薄弱,甚至可以说,都不如他自身的阳气。
他默了默,手僵在半空中,把自己的疑问吞咽入腹中。
阮钰言看着谢尧僵直在半空中呆滞的手,心中又是莫名其妙又是疑惑。
江烬这是变成白痴了?
“你怎么了?鬼上身?”阮钰言皱眉,一脸鄙夷的看向江烬。
江烬摇了摇头,别开脸,走向走廊“不。不取你的血了,你和鬼犯冲。”
一望无际的走廊,他定了定神,如果身后人目前的状态属阴,与那东西的属相相同的话。
那么也就只有三种可能。
一,阮钰言是鬼,也是他目前认为可能性最大的。
二,阮钰言被诅咒过,和他相似,但阮钰言所述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可能性不大。
三,他是女子。
属阴不代表没有阳气,但是阳气并不旺盛。
如果他硬取阮钰言的血去激鬼,只会适得其反,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恨时机来的不巧。
“你在愣什么?从刚刚开始你就不对劲。”阮钰言上前,他疑惑江烬态度的突然转变。
“我想……我们还是坚持一个时辰等谢尧来救我们吧。”江烬回头看向阮钰言,冲他笑了笑。
阮钰言皱眉“意思是要躲鬼一个时辰?”
“意思是……”江烬伸出一根手指“要玩一场鬼捉人游戏,只不过,我们还是有反击之力的。”
他能想到最坏的,莫过于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