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表面上好像变得什么都未发生一样。
他回来的次数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总是带来各种各样包装的玫瑰,我依旧会笑着接过,和他亲吻。给他做饭,一起搂着看电影。我们做着情侣该做的事,彼此心照不宣。
晚上,事后他搂着我躺在床上,我们好似亲密无间,我闻着他笑着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结婚?”
他勾起的唇角僵硬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怕错过你的婚礼。”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那么老实,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我沉默,抬头看他,在这个昔日的人身上却再也找不出曾经的影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吧?”
我不知道当年的人怎就变得如此刻薄,只是继续沉默。
“看在你陪我睡了那么多年的份上,这个破房子我不要了,外加一张卡。”
而我却在那一瞬间改变了想法。
“房子,我不要了”
他冷哼一声,笑意不及眼底。
“这么能耐,有本事净身出户啊。”
那晚,我们依旧睡在一张床上,明明他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好像遥不可及。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睡着的,一睁眼,房子又变成了一个人,可是就连那最后一个人,也要走了。
我只是简答收拾了外出的必需品,最后一次环顾着充满回忆的房子,随口,关上门,离开了我的七年。
离开的时候我选择了最慢的绿皮火车,驶往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北方小城。我坐在窗边,看着自己与过去越来越远。
北方人果然是豪迈的,一路上,旁边的大哥每拿出一样食物,都有硬塞给我一些。这么一来二去,我们也便熟络了。大哥的热情也减少了我对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的不安。
大哥刚从南方做生意回来,说自己是个糙人,别的不会,只会赚钱。我说我是拿笔杆子的,别的不会,只会学那林黛玉整日多愁善感。
大哥乐的不行,问我多大了,我说今年就要三十了,一无所有,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大哥说他今年快四十了,三十的时候还欠了一屁股债呢,那段时间难受的不行,别人三十而立,他三十还债。
我笑了笑。“现在也熬过来了 ”
大哥点头,又问我怎么打算的,去往哪里,想定下来吗。我只是一一回答。
“那感情好啊,我现在也想回老家安定下来了,正巧老家还有不少套房子出租,你喜欢什么样的,哥替你找找。”
“大哥真是客气,还是不麻烦了。”
“这怎么能是客气,这样,那我就自作主张了,你到地方,我替你找房子,好吧。”
我不知拒绝如此热情,只得答应。车上
我们聊了许多,大哥朗爽有趣的性格总是逗得我止不住笑,我好像很久没有如此肆无忌惮的如此开怀了。大哥也很高兴,直说真是太幸运遇到如此投缘的人,要我下车后一定一定不要跑。
两天后目的地到了,我跟着大哥去了他找的房子。房子地段很好,离市中心不远,十分精致的两室两厅,一看就租金不菲。
“我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奢侈了?”
“怎么会,这可是我的私心,我就住你隔壁,这不是希望经常看见你。”
“那租金……”
“我不要你租金!怎么说也是我擅作主张,你有时间多找我聊聊就好。”
“哥,我不占你便宜,别的不敢说,我做饭还是很在行的,你要是不嫌弃,我每天多做些饭送过去。”
我暂时答应了下来,独自一人,有个人相陪让我安心了许多。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了一个月,我每天做着两人份的饭,和大哥一起吃饭畅聊,说着过去和未来,好不快活。只是我还是常常想起他,不敢回想曾经的过往。
知道那天清晨,我收到了他的短信。
“你闹够了吗?离家出走还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