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犹豫了几秒，吞吞吐吐地开口：“我说我说。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莫惜虞轻笑一声，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串银铃在空中摇晃，让人心情愉悦，“这才对嘛，何必自找不快呢。不过你们倒是还有点人性。”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箭，那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然后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如水，看向他，眼神没有了从前的狠辣，但还是算不上温柔，“说吧，你们是为了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张张口，犹豫了几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将真话说了出来，“为了西楚的药人之术。”
药人之术？
莫惜虞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不是妈妈的女儿吗？怎么会跟西楚的药人之术扯上关系？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恍然大悟，意识到对方可能在说谎。
“骗人！我又不是西楚人，再说了西楚早都亡国了！你若再是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她的语气冰冷而坚决，眼尾渐紫，像是要走火入魔了。
“我没有骗人，这就是他们给我的任务。不信由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苦笑的看了看莫惜虞，最后闭上了双眼，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莫惜虞听后，才缓过神来，理智也渐渐恢复，眼尾也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我不应该迁怒于你。我信你，至于我到底是不是，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莫惜虞深呼了一口气，闭眼。隔空将陇上月召来，又给他散下粉末，但不同于之前，这次是解药。
“我放你一马，将你的命留下，但你不能走。”
1听到后一怔，睁开了双眼，激动的看着莫惜虞，那眼神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莫惜虞没有回答，而是将她之前炼好的丹药拿了出来，递给他。
“吃了。”
他听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吃了下去，吃后又看向了她，那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这个是我特意炼制的丹药，世界上只有我能解这毒，它一个月发作一次，不过你放心，如果没有背叛我的话，你就可以活着，安安心心的活着。因为我会在月底的时候给你服下药期为一个月的解药，至于过了这个期限，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颗，给你续命。”
尤其是说到续命她的语气还加重了几分，仿佛是在给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希望。
“好…好，我定不会背叛您的，小姐。”
“那你这几天就还是照样在这里待着，过些时日，你就跟我启程去天启。”
“好。”
＊
莫惜虞出来后，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她那靠不住的义父。
“义父。”
“小惜虞，你来了。”
北蛮国主面色凝重，看着她，“我都不是答应过你了吗?等你十八岁时就放你离开，你怎么现在就想走。”
“义父，我不能说。但我也必须走，不走也不行。”
莫惜虞看着他，走了过去，就站在他的身边。
北蛮国主叹了一口气，果然啊女大不中留啊，更何况女儿都还没有长大呢，以后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
“好好好，你母亲已经给我写过书信了，她答应你离开了，不过她要你去一个地方。”
莫惜虞点了点头，“什么地方，要母亲特意叮嘱我。”
“千里之外，天.启.城!”
“为什么要去那里?”她疑惑出声，虽说她也本来就打算去那，不过她还是好奇。
“不知道。”北蛮国主摊摊手，“她只让我叫你去天启，多余的话，就没有了。若是你还要说些什么，她叫你滚回蓬莱仙岛去说。”
莫惜虞抖了抖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母亲总是这样，行了，我知道了，对了，义父，我后天就走。”
“咦。”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本来以为你会多待几日，但没想到你也不多待，这么急切就要走。”
莫惜虞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道：“义父，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听过没，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不是吗?”
“也是。”他思索了片刻，后又反应过来，生气的摆手，“嘿，你这小丫头话里有话，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同我母亲一说，我与人约定，七年之后就‘嫁’给他。”她看了看外面，凑近了些，在他的耳畔悄悄说话。
“你…你现在才几岁，就要把自己给别人了?这个亲事我第一个不赞同，更何况是你舅舅母亲他们。算了，这些事，还是等你回来后再商量吧。”
莫惜虞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还有，放心。我.会.说.的。”
特别是后面一句他咬的特别重。
“那就好。”
她擦了擦毫不存在的泪水，笑了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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