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怎么办?”花城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有一些心焦。
花城和谢怜他们不懂阵法,想解了这阵就必须得找到设阵之人,可他们根本不知设阵之人藏身于哪,又何谈破阵?
“两个选择,一看着阵法完成,鬼王出世;二找到设阵之人,破除阵法。”谢怜握了握手里的芳心,神情严肃认真,“但对于我们来说,哪一个风险都极大,选一的话,我们没办法保证鬼王出世后,他还保有理智,选二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设阵之人藏身于哪,只怕等找到的时候,鬼王已经出世了。”
话语刚落,一阵阴风忽然袭面,带着极重的血腥味,花城是鬼,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这风里……有极深的怨念。
“梆啷!”
花城立刻抬起头,只见原本缠绕在玄衣男子身上的粗硬铁链其根崩断,叮叮当当的挂在玄衣男子身边,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的之音,显得格外恐怖。
玄衣男子并没有因为锁链的断裂而掉下山崖,不知何时汇聚起的怨气出现在他脚下,将人稳稳的托在半空中。
“乒乒乓乓!”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玄棺内传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出去一般,缠在棺上的黑链也显得不堪重负地齐齐崩断。
锁链断开的一瞬间,玄棺的棺材板瞬间化成木屑,一丝黑光从棺内溢出,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悬浮在悬崖峭壁上的玄衣男子。
“不好!”花城身影一闪,身体瞬间化为绚丽银蝶,企图阻拦那抹黑光。
“唉唉唉,慢着……”一团诡异的黑雾出现在死灵蝶面前,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弥漫在花城与谢怜心间。
“不知阁下为何人,为何要布下此等阵法去催化一名鬼王?”银蝶挥舞着翅膀,大片大片地汇聚到一起,花城再次出现在谢怜身旁,不过是这么一耽搁,黑光已经没入玄衣男子手中,定睛一看,发现那抹黑光竟是一根漆黑的竹笛。
“你以为我想啊,不这么做,后续的一切根本无法进行。整个世界都会沦为地狱。”黑雾逐渐凝为实体,一名身着黑衣的银发异瞳女子出现在花城面前,带着黑手套的手挡着花城的路,听花城这么问,无奈的叹气:“唉,万年劫,三灵现,一灵散,二灵回。”
语落,银发女子再次化为黑雾消散,
“你什么意思?”花城的银刃向银发女子的腿部斩去,却终究只是斩散了一片黑雾而已。
地面剧烈震荡,猩红的鬼气从玄衣男子身上向周围蔓延开来,睫毛轻颤,在花城的视线中,在那漆黑的睫毛下,清晰地露出了一双血红色的瞳眸。
那双眸子微微一抬,看向花城的眼睛。
眸子里没有情绪,只有无边的绝望。
“对了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银发女子声音忽然传来,一只纤细的手搭在玄衣男子的头顶,红色的光芒——一缕魂魄从他额心漂出,没入一块面具之中,红光没入之地,像是有一名画技精湛的画师,用红墨勾勒出了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面具罩上脸庞,玄衣男子昏倒在地上,身下是数不清的鲜红彼岸花。
“为了不引起骚乱,还是请两位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吧。”银发女子微微转身一笑,花城等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刚才发生了什么,竟全都忘了。
只依稀记得……他们是来阻止鬼王出世的。
而他们想要阻止的鬼王,此刻却倒在花丛中昏迷不醒……
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