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为首的诺顿长老一揩眼角的泪,把话题抛了过来。
“这番挑衅若是我们没有回应,便是损了我们一族的名声!”
“公爵意下如何?”
听不得长老话里有尊重的意思,咬着的公爵两字像是在推着他冲锋陷阵。
马嘉祺“倒是没什么所谓。”
马嘉祺眼里有促狭的笑意,他淡定地应下话茬,却并不打算继续接下这番话。
马嘉祺“长老们可以先再讨论些日头,毕竟这可不算小事。”
公爵自顾自地起身,朝着各位长老道,
马嘉祺“奈何晚辈还有事需要处理,只能先行告退了。”
等他一离开,寂静的会议室才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喘息声。
一众威名在外的长老心惊胆颤地紧握着椅子把手,原来那就是最纯净的血统吗......
竟然这般的恐怖......
“诺顿长老......”
“我们、我们还是不要惹怒公爵了,今天只是对我们的警告,若是以后......”
并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他们这群长老血统最纯正的也不过是诺顿了,可此刻连诺顿长老都接受不住那晚辈的压制,他们更不用提及。
跪在地上喘息的诺顿并没有回复,他只是愤愤握拳捶了几下已经发软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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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陷入了长久的低压,顾汐悦沉默地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玫瑰花。
它的花瓣已经凋零,像是迎接了无数残酷风暴的最终结局。
伯爵小姐娇俏的笑语犹在耳畔,她自责地攥紧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是小姐从贫民窟捡回来的,她的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顾汐悦眼里带着决绝,反正她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在意的,更没有在意她的人,不如就把这命拿来替小姐沉冤昭雪。
小姐既然已经被杀害,真凶尚未可知,那自己便做替她报仇的人。
再小的力量也是力量。
“你怎么还不走!?”
粟粟背着收拾好的包裹,风尘仆仆地往伯爵府外赶,在看见顾汐悦时急忙停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拉着她一起逃命。
顾汐悦“粟粟......”
顾汐悦不解地跟着粟粟,看她背着行囊尤其疑惑。
“汐悦我们得赶紧离开伯爵府了!”
“伯爵不满我们对小姐的看护不力,下令要把昨夜留在府内的侍卫和伺候小姐的人都杀个遍为小姐陪葬......”
粟粟边走边解释,她语气很喘,显然累的不轻,可是她也不敢停下脚步,只要是脚步一停,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成为后院那些没有人样的尸体。
意识到了情形不对,顾汐悦改为拉住粟粟,她直视着粟粟,将她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失措看了个底。
顾汐悦“不行的粟粟。”
顾汐悦“我们现在去大门口也出不去的,这只会送死。”
“那怎么办啊......”
“汐悦我们该怎么办......”
“我还不想死,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我不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