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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说书评谈(三)

闲泽:老子要摆烂

范闲三人这边的气氛倒没有李承泽那儿那么紧张,反倒是气氛悠闲的很,时不时三人还聊会天。范思辙听见说书先生说道李承泽,夜晚以血沐浴之时,便啧啧称奇:“不愧是二皇子啊,真乃奇人!夜晚,以血沐浴这是何等景象?难道是从浴桶里钻出个血人来吗?”

范闲倒是没像范思辙那样往那边想,他静静沉思着:“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诡异吗?说书先生是如何知道二皇子夜晚沐浴的事情?他亲眼见过吗?秦国的律法讲究的不是实事求是吗?”范思辙倒是不以为然:“哥,我跟你说实话,这二皇子的传闻在咱们京都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这事儿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相传从前有位老叔,他是在二皇子家打扫事物的,有一天夜晚,他按日常在院子里打扫落叶,便看到这二皇子的侍卫谢必安,端着一盆红艳艳的东西,便朝二皇子的浴室走去,那老叔啊,还清晰的听见了那东西流动的声音像水一样细细绵长,红色的像水一样,这不是血是什么?当时啊,那老叔还听见二皇子在浴室里叫谢必安,赶紧过去嘞!说要把那玩意儿倒进浴桶里,这样好洗净身子。”范思辙咳了咳嗽,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老叔当时就被吓到了,紧张的连扫把都甩出去了。而且啊,这事儿发生在好几年前,那时候二皇子应该也就15岁,哎呦,才15岁嘞,血就见过,估计还见过人扒皮抽筋的样子嘞!”范思辙说到后面声音压低。四是故意营造恐怖的氛围。

范闲摇摇头,他倒是不信这些奇葩的传言,他更希望的是自己亲眼见过的,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从小学父母老师就教育他的名言,即使穿越到这个时代,他还是记着的。

跪在二皇子的包间里的掌柜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混着眼泪和不尽的辛酸。这时,他发现说书先生朝他这边转过来,他急忙朝说书先生使眼色,一边眼睛使劲往二皇子那边看,想让说书先生看见二皇子赶紧改一下台词。可说书先生来的位置是看不见二皇子的,他只是看见掌柜神情异样,不停的朝他挤眼睛,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掌柜是什么意思。掌柜只好用手比划起来,比了个二,又指了指天。意思是二皇子,说书先生似乎明白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掌柜,这才松了口气,幸好说书先生脑子够机灵,还能看懂他的手势。

“这二皇子啊,不仅以血沐浴,还对动物极其残忍!”结果掌柜刚松了口气,说出先生这义愤言辞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耳边,他的心不免又提了上来。

他心里暗骂:老李(说书先生)啊,你怎么今天就这么不开窍呢?怎么说了明天要说的更严重的话词啊!是不是朝你挤眉弄眼太少了?你听不懂嘞?掌柜,刚想继续朝说书先生卖弄眼色,让他赶紧改,可这时候,老李转个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又比了个OK,意思是: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今天这场给完美收官!掌柜的都快气出心脏病了,紧紧的抓住大腿的衣服,想着结束之后,便给这说书先生扣银钱。

“据说二皇子府内上百只动物都曾被二皇子虐待过,曾经二皇子养过一只兔子,这只兔子啊,样貌极美,二皇子极其喜爱它!便将它的皮给剥下来,做成了一只小小的围巾,那几日二皇子府内都是血腥味,怎么洗也洗不净!”说书先生语气越来越激动,激动到拍了拍桌子,又将最为奇特的说出来:“这二皇子啊,还经常出入青楼,将里面的姑娘都拐到自己府内,慢慢的玩弄,要是有一点不顺他心意,便将那姑娘给杀了,烹成人肉吃!这是何等的凶狠呐,我们大庆怎会有如此皇子啊!”

二皇子的包间内,他瘫在靠背上,戏弄着谢必安给他买的鹦鹉,时不时给它喂几个瓜子,一脸宠爱地摸着她的头,那鹦鹉也不反抗,一人一鸟很亲昵。李承泽随口问谢必安:“必安,我让紫嫣和云烟练习的那谱子,她们学好了吗?”谢必安如实回答:“我去过那,问过一次,她们说青楼的任务过于繁琐,没有过多时间,很抱歉还未完成。”李承泽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开心:“让她们俩快点,之前教我的那首《鹤观》我都弹腻了,什么时候让她们俩教教我怎么弹琵琶吧,古筝实在太繁琐了。”谢必安回了个“是”

时间过得倒是快,一转眼,说书先生就已经口干舌燥,肚子里实在吐不出墨水了,只好咳了咳嗽,向大家说:“各位,今日的说书评谈已经结束,想知后续请听下回分解!”

“好!好!”一阵如麦浪的掌声传来,又如麦浪般转瞬即逝。范思辙省了伸懒腰,全然忘记今天柳姨娘的安排,拍来拍范闲的肩膀,又拽了拽范若若的胳膊:“哥,姐,咱们回家了,免得待会爹娘又催促了。”听了不知多久的说说,范闲除了刚刚与范思辙聊了会天之外,就没说什么话,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便起身,准备下楼上马车,这时候,他看见一身朴素的白衣,手中还拿着一道紫色的东西,这被人扶着,慢悠悠的下楼,他似乎认出这是谁,但又很模糊,耿那人已经走远了,才突然意识到那好像便是今天说书先生“痛骂一顿”的二皇子。

他忽然就顿在那了,范思辙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他问道:“哥,咋啦,看见漂亮小姐走不动道啦?”范闲只是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我好像看见二皇子了。”范思辙压根不相信:“怎么可能,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二皇子最不喜出门,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怎么会来呢?”范闲转头,眼神还有些恍惚:“你说我怎么才能见他?”范思辙闹闹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你要想见二殿下的话其实很简单。”范闲急忙抓住范思辙的肩膀,不想错过任何消息:“我该怎么做!”范思辙一把拉开范闲的手:“哥,你怎么听见这二皇子就走不动道了,你不是答应了世子殿下去参加诗会吗,这世子殿下是二皇子的挚友,世子殿下的侍会,二殿下怎么不会去呢?你到时候去参加侍会的时候绕一圈总能找到的。”

范闲忍不住笑出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想见这二皇子,老天既然就真答应他,给他一个机会。他揉了揉范思辙胖嘟嘟的肉脸:“范思辙,有时候你这个破烂脑袋真有用啊!”随后就蹦蹦跳跳的也不上马车,自己就跑着回家了。范思辙气急败坏的对着范闲的背影怒喊:“你的脑袋才是破烂脑袋,你全家的脑袋都是破烂脑袋!”随后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气鼓鼓的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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