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的叫声不绝于耳,干涩的风拂过脸颊,吹得生疼。温暖喘息着靠在一棵树上,皱着眉闭了闭眼睛,低头瞥了一眼手背上的血痕。
昨天晚上跑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因为夜太黑还摔了几跤,划破了手臂和手背。
皮肉微微翻了出来,温暖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几下,顿了顿后又笑了
真是过了太久安生日子,划破点皮就觉得疼得厉害。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不紧凑,像是属于平常人的。
即便如此,温暖还是心下一紧,微微缩了身体躲在树后。
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只能警惕一些。
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在视野之内出现,他俩说说笑笑的往这边走着,温暖看到为首的那个腰里别着枪。
温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股恶势力的人,毕竟边境哪有正常人会拿枪还捂得严严实实的。
“唉,你说咱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儿啊?”
“就是啊,那女人疯了一样非得在边境待着,她又不是不知道军方已经开始查了。”
?
知道军队在查还硬要待在边境?
有意思。温暖挑了挑眉,弯腰伏在树干上,侧着耳朵仔细听。
“她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干嘛还带着我们?”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小心让别人听见!”
……这确定是毒贩子?
温暖抿住嘴唇,向后收了脚步,刚打算离开时,脚下忽然“咔嚓”一声。
“谁在那儿?!”
哦,完了。
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温暖踉跄的走了几步,眨了眨被黑布覆盖着的眼睛,手腕上绑着的麻绳有点粗糙,勒得有点刺麻。
前几分钟脚下时不时还会踩到几根树枝,耳边还有虫子的叫声,之后她便感觉踩在了结实的水泥地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飘进了鼻腔。
像是某种化学物质。
后面紧跟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门“吱呀”叫了一声,好像是被关上了。
女人的香水味很淡,但是温暖很熟悉的,市面上热卖的那一种。
温暖不知您抓我的意图是什么?我就一女的,又掀不起什么大浪。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一声干哑的轻笑忽然响了起来,温暖感觉香水味逼得更近了。
“温少将。”干涩难听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串像是破败风琴般的笑声从她的喉咙里冒出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温暖在她叫出自己名字和军衔的时候心就沉了下去,强撑着嘴角扬起来,漫不经心的说
温暖活跃下气氛,不是挺好的吗?
这次那女人没笑,一只手抓住了温暖的肩膀,缓缓收紧,温暖感觉她扣住了自己的骨头。
“啊,温少将,其实我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呢。”
——
出来更新一下,告诉你们我还活着